,杨晓北昨天换下的衣服还在一边放着,人应该没走。 宋思衡放下心来,便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下,然后穿着睡衣就出了卧室。 二楼一整层都很安静,没有人行动的痕迹。 他沿着楼梯往下走去,客厅里沙发上也没有人。宋思衡站在原地,却听到北面传来了人声。 “你起来了啊?”杨晓北从厨房探出头来问。 宋思衡揉了揉太阳穴,眯着眼睛望过去:“你干嘛呢?” “做早饭。”杨晓北把手擦干净,走了出来,指了指厨房里咕嘟咕嘟冒泡的汤锅。 宋思衡这才看见他的全身,啧了一声:“下次记得穿裤子!” 杨晓北围裙下面就衬着一条内裤,正对着厨房北面的大窗户,简直不知羞耻。 杨晓北显然会错了意:“下次?你的意思是我下次还能来吗?” 宋思衡对他的脑回路已经免疫,拉开餐椅坐下。餐桌上已经放着两碟食物。一碟是两颗煎蛋,上面淋了一点酱油,另一碟是切好的凤梨和树莓。 “你这水果哪来的?”宋思衡问。 “早上叫的外卖啊。”杨晓北把汤锅下的火关了,从锅里盛出了两碗梨汤,“不过你们这富人区的外卖是真贵,这两盒水果要了我快一百块!” 他把筷子递给了宋思衡,熟练地像是已经在这个家里住了半年。 宋思衡一直没有在家吃早餐的习惯,以往都是到了公司,李恪从咖啡厅给他打包个三明治和美式,就凑活过去了。 “你会得不少。”宋思衡罕见得肯定了他一句。 “那是你不了解我,我会得可太多了。以前小时候进队,我什么都是自己干的。”杨晓北说起来还是一脸得意。 “你什么时候开始学游泳的?”宋思衡用叉子叉起一块凤梨,顺口问。 杨晓北却沉默了几秒,像是陷入回忆,过了半晌才回答:“记不清了,可能五六岁吧。” “上学被教练发现的吗?还是怎么进的队?”宋思衡在国外也认识几个职业运动员,大部分都是很小的时候被启蒙教练挑中,然后开始了专业训练。 “就跟其他人一样,一路被选上来的。”杨晓北也没说太清楚,宋思衡便也不再问。 “你去过南江边吗?”杨晓北却忽然抬眼问他。 “南江?当然去过。”江城的江字也是来自南江,大部分江城的小孩都是在南江边玩耍长大的。只不过如今,曾经的滩涂已经被开发成了滨江新城,江边高级酒店和写字楼林立。 南江也成为了城市东西方向的分界线,而逐渐失去了原有的风土意义。 “我小时候在南江里游过泳。”杨晓北笑着说,“就这种天气,零上四五度,我照样往里扎。你呢?” 宋思衡对于南江并没有什么玩乐的记忆:“我前段时间去那里开过酒会。” “哦......”杨晓北点了下头,便没有再把话题往下延伸。 梨汤没那么烫了,宋思衡用勺子舀起一点,喝了一口。 “下次别放这么多糖。” 杨晓北笑了:“哥,我一点糖都没放。这梨就是甜。” 一声哥给宋思衡叫愣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却又很快移开视线。 元旦假期难得清闲,杨晓北不过在这住了一晚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