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你也想印一个吗?” 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一僵,陈北劲抱着他觉得身上很暖和,冰冻的大脑神经慢慢融化,理智回归,他隐约觉得自己刚才那话欠妥,正要找个借口回转一下,没想到沈致亭低声却说:“陈北劲,如果你那是醉话,我当没听见,如果你脑子清醒着说这话,我不会放过你。” 陈北劲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在那一瞬间感知到了什么,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将怀里的人推开保持距离,不要把这岌岌可危的情况推下悬崖,否则他俩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可直觉却令他不自觉地收紧了手臂,将毛茸茸的头伸钻进怀中人的颈窝。 嘴唇落在那人的侧颈,陈北劲闭上了眼,听见自己的声音微微颤抖:“沈致亭,我困了,你能不能把门打开。” “陈北劲,”沈致亭顿了顿,轻声提醒:“这是我的门。” “我知道,”陈北劲声音更轻:“我想进去。” …… …… 再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如果有,那就是第二天早晨起来沈致亭完全失忆,自动忽略某人初次洞房过后那种腼腆紧张小心翼翼的暧昧眼神,对开始每晚蹲守在他房门口等着进屋的某人直接透视穿过,频繁发送到他手机上的各种询问两人关系的暗示也选择了视而不见,直到陈北劲再次出差离开,沈致亭都没有对那晚的事做出任何回应。 今晚十点的飞机,陈北劲凌晨两点到家,提前就打好电话告诉沈致亭不准睡,这事说不清楚,以后谁也别想睡。 “你想怎样?”沈致亭啪的一下合上书,随手扔到茶几上,仰头瞧着陈北劲,终于开口。 他不开口,陈北劲倒还有一腔愤怒,一堆质疑,几分委屈要发作,他开了口准备解决问题了,陈北劲倒突然一时犹豫起来。 为什么犹豫?陈北劲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满是疑惑。是怕对方给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可自己想要的又是哪种结果?他一定要逼沈致亭给他回答,可他自己心里又在想什么?那种事,他不反感,可若非对象是沈致亭,而是换成任何一个其他男人,他都会忍不住冲去厕所大吐一场,然后让那个人从他面前永远的消失。 “这话该我问你。”视线飞快在对方颈间已经结痂的齿印上扫了一眼,陈北劲说:“给我个解释。” “我不是同性恋,你也不是,那天确实是个意外,如果你要补偿,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但你也要承认,那天是你主动的,错在两人,你也有一份,你问我给你个交代,你又给我交代什么了吗?显而易见,两个男人不可能在一起,在一起就会有很多麻烦,就算可能,也不会是我和你,这一点你比我心知肚明,所以——”沈致亭漫不经心地将宽松的羊绒毛衣领口往脖子上遮了遮,语气风轻云淡:“这事不了了之最好,以后谁也别再提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