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劲不置可否。 灯烛闪烁,照得整座大厅鎏金璀璨,来往酒席庭宴客人们擦肩而过,也有人端着酒杯来笑呵呵敬酒的,俩表兄弟便止住步子,彬彬有礼地回敬,该碰杯的碰杯,该寒暄的寒暄,等人陆续走了,陈北劲左看右看,见附近没人,立刻掏出手机,像个没见过大场面的土包子,咔咔咔对着桌上的筵席盛宴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给某人发了过去。 昨晚虽然又隔着手机,但想必沈致亭也想念他想得无以复加,不仅陪他说了好些没营养的私房废话,还隔着手机屏摸他的脸,摸他的喉结和锁骨,反反复复,那双眼迷离痴痴望着自己的模样…… 某个瞬间,沈致亭的呼吸突然就急促了起来,那人一开始只是咬着牙强忍,最后禁不住他存心低沉着嗓子说荤.话勾引,开始只用一只手拿手机,脸色晕满红光…… 他知道沈致亭在干什么,他配合着那人的节奏,还装傻小声问沈致亭“很热吗,很大吗”,涨得对方一张脸彻底烧熟了,直接就别过了头去。 事后沈致亭骂他变态,他瞧沈致亭,看那人弧形漂亮的远山眉,泪水打湿的、一颤一颤的扑闪睫毛,尖翘凝雪的鼻子,还有那张淡红色的薄寡嘴唇,轻轻张着,微声吞吐着气息……他越瞧越喜欢,忽然无耻的劲儿上来,一把掀开被子,拍了张那种照片给沈致亭看。 过了一上午,到今天下午快五点,沈致亭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回他消息。陈北劲连续发了好几条问候的语音,对方都没回,他立刻就紧张起来,连忙删了所有的聊天记录,包括自己那张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自拍照,又发过去一条文字:“对不起,我是不是冒犯你了?” 沈致亭没回。 忍不住发一条语音:“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就是太喜欢你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回。 继续发文字:“我错了,等回京之后见了面,我打我骂我行不行?原谅我吧,好不好?” 发过去一连串粉红爱心小熊发射糖心炮弹的表情包,垫底一只抹眼泪哭哭的金毛小狗,是之前沈致亭发给他的,说可爱,长得特别像他,他就存了,耍赖的时候用。 发:“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打电话行吗?” 没回。接连打了四五个电话,没接。 最后发了一句挺委屈的话:“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这么生气。” 那边还是没回。 漫长的失联简直就是生不如死的煎熬,痛苦,陈北劲失魂落魄地瘫坐在办公椅上,仰头挺尸,只觉得这次要完蛋了。越想,他就越想死,沈致亭不回消息,他简直什么工作都干不下去了,跳起身来,急促着步子在书房里踱来踱去,宴会都不想参加了,叫助理买了最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