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尧垂了垂眼睫:“夜晚多梦,有些睡不好。” “怎么回事?”夜司宸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出售一片光滑细腻,他忍不住多揉搓了几下,但也没有忘记洛清尧失眠多梦的事情,“有没有让太医看过?” “太医看过了,也没什么好法子,只说不要思虑过重,给开了一些安神的汤药。”洛清尧的手覆盖到夜司宸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慰,“陛下不用担心,过几天说不定就好了。” “以前的事情,什么事情令你睡也睡不好?” 洛清尧低垂着眼睫,一看就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但是在夜司宸锲而不舍的追问下,洛清尧含糊道:“就是总做一些在西域的噩梦……不过没事,想必过些日子就好了。” 漆黑的夜里,夜司宸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懊悔:“这怕会是你永远的心病了。” 洛清尧没说话,只是向夜司宸靠了靠,过了一会呢喃:“陛下,睡吧,困了。” “嗯。”深夜里,传来夜司宸迷迷糊糊的鼻音,以及在他腰上越来越紧的束缚。 洛清尧埋在他肩窝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没有丝毫睡意,透过夜司宸宽厚的肩膀,影影绰绰的,洛清尧看到了那飘飘渺渺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淡青色青烟。 “药加在安神香里,最好让他每日都闻,当然,这个频率也不是必须的,只要他能经常闻到就行。”顾风将一个不显眼的白色瓷瓶交给他,“每次一匙,一年即可见效。” 然后顾风又递给他另外一个暗红色的小瓶:“这是解药,你每日吃一颗,可保你身体无恙。” 洛清尧收下两个瓷瓶,转着白色的瓷瓶:“一年啊……” “怎么,你觉得时间太长了吗?”顾风问。 “猎手在捕到猎物之前,总会蛰伏很久。”洛清尧轻轻摩挲着白色的瓷瓶,勾起嘴角,“这个时间,我等得了。” 洛清尧收回目光,他看了一眼夜司宸,夜司宸白日刀削斧刻总是给人很有压迫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安静缓和,就像汹涌的海面变得沉静,不过你知道,即便这样,底下暗潮涌动,看似平静的海面依然危险重重。 所以,他不能掉以轻心。 洛清尧轻轻嗅了嗅,一丝极淡的安神香的气味萦绕在鼻尖,夜司宸呼吸匀称绵长,丝丝屡屡的安神香便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他的鼻孔中,融入他的血液里,输送到他的四肢百骸。 洛清尧轻轻笑了笑,在这样的安神香里,他当真睡了一个好觉。 清晨,洛清尧醒来,夜司宸已经上朝去了,他起身,看了看熏炉里的香灰,已经燃得差不多了,虽说这东西得味道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