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宫殿内充斥着生产后血腥的气味,熏笼的焚香逐渐蔓延、抚平、掩盖那刺鼻的气息。 顾菌一下下地吻着褚瑶,湿软的舌头缠绕勾连,舌尖的痛楚仿佛被抹平了,破口蔓延出的血腥味也在一遍遍的索吻中被冲淡,她义无反顾地沦陷其中,周遭仿佛都静了,只有她与褚瑶两个人。 褚瑶被吻的头晕,她抱着顾菌的双臂渐渐泄了力,垂下手,顾菌似乎也察觉到了这点,终于松开了她。 “我又该怎么办呢?褚翠羽,你想让我怎么办呢?”顾菌哽咽着为褚瑶拭去眼泪,而自己却也抑制不住地泪水直流。 二人相互依偎,仿若如此便不会迎来分别。 彼时的顾府,院内如往常一般喧阗、和谐,白姝在抱厦派差,红莹在贤芳轩与思燕游戏。 竹兰阁房内,澹容面色苍白,静静地躺在床上,脖子缠上了一圈洁白的白绫。 叁皇子漏夜赶来,又于得知澹容性命无碍后在晨曦前匆匆离去,他离去后次日的早晨,澹容醒了,当日邸报大庆淑贵妃产女,皇上新得一公主,只留小小一块昭告了景亲王遇匪薨逝,澹容公主被劫,下落不明,叁皇子得幸虎口逃脱,太后哀思过度病重。 午错,顾菌从宫中归来,得知府中变故,并不惊讶,询问了澹容如何。 “失忆?”顾菌听白姝说到这,微微一愣,俄而方道:“还是照旧将原先那间房拾掇出给公主,再选两个丫头好生伺候着。” 一旁的执事人听了,方退下照办了,白姝又说起娄苏之事,顾菌面露疲乏,道:“明儿再说吧,我累了。” 白姝点头允声,顾菌看向她,哀痛的目光略微收敛了些,勉强扯了扯嘴角,问:“你这几日如何?可有些不懂事不听话的人欺负你?” “没有。”白姝低眉答道,她抬眼凝睇着顾菌,问:“小姐,你与贵妃娘娘可有好好地叙阔了?” 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问候,顾菌却在那一刹那红了眼,她禁不住哽咽一声,一只手捂住了脸。 白姝即刻了然,她对此也见怪不怪了,只默默不再多言,静静地等顾菌平复了心绪。 待顾菌重回平静后,又问:“李若水如何,可有来过府上?” 白姝收回眼神,淡淡道:“嗯,出城去了。” 顾菌沉浸在悲戚的情绪无法自拔,没有注意到白姝语气中的淡漠,她扶着椅边扶手起身,道:“我实在乏了,先去睡了。” 站起身的那一刹,她的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接着她便久久地蹙眉扶额立在原地,仿若门前的石狮子一般一动不动,陷入了无尽的思痛之中。 白姝看在眼中,她知道顾菌是为的禇瑶,犹豫片刻便起身欲离开了房中,但方走至门槛边,便被顾菌叫住了。 “姝儿,你去哪?你不留在我身边吗?” 白姝方要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她回首看向顾菌,见她眼眶已然红了,顾菌抬手挡了一下脸,却又抑制不住抽泣的声音,她已经没有力气走动了,便重又坐回圈椅上。 “小姐,要我扶你吗?”白姝徐徐走至顾菌身边,轻声问,她对顾菌为禇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