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体面人,得要脸啊。 临近中午十二点,太阳也有些晒,姚蜜仍旧在太阳底下坐着,学生们也仍旧在旁边陪着。 原站在姚蜜旁边,手里边拿着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姚蜜觉得自己都快被晒化了,抬手扇扇风,嘟囔着说:“能帮我扇两下吗?好热啊。” 原看她一眼,说:“明明没有风,但是你的头发在左右飘,周围这么多人看着,人类,你真觉得没问题?” “……”姚蜜郁闷道:“走开,你失去我了。” 她在这儿气哼哼的时候,路边驶过来一辆轿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从车上下来,看了刷墙兄弟俩挂的横幅几眼,慢慢走到了姚蜜跟前。 “姚蜜,”他和蔼的问:“你相信世界上有公平公正吗?” 姚蜜先是一怔,然后她看着这张在教学楼走廊上悬挂着照片的脸,说:“我相信。” “公平公正和不公平不公正是相对的,就像有黑就会有白一样。既然我觉得遭遇了不公平和不公正,那在这个概念上,公平公正就是存在的。” 她神情坚定,说:“我相信它们存在!” 老人听得目光一动,有些感怀的看着她,说:“好孩子,跟我来吧。” 老人走在前边,姚蜜走在后边,学生们发出一阵胜利的欢呼声,欢欣鼓舞的一起往学校里边走。 姚蜜的头发很长,披散下来时她嫌热,就随手用皮筋绑起来了,从后边往前看像是一从饱满的乌云。 原看着她伴随着人流进去,被簇拥在当中,眉头几不可见的蹙起一点,然后又松开了。 人类好像有种特殊的本领,再恶劣的环境之下都能苦中作乐。 姚蜜往前走了一段距离,才发现原没有跟上来,下意识扭头往身后看,却发现他还站在原地没走。 视线触及到一起,原脸上显露出一点寡淡的笑容,看嘴型是在跟她说:“恭喜恭喜。” 姚蜜看懂了,回想起自己所经历的抗争过程,不禁面露得意,那张漂亮的脸蛋好像瞬间就鲜活起来了。 原脸上的笑容真实了些,很快跟了上去。 …… 姚蜜在这所学校里呆了将近四年,这还是头一次跟这么多校领导近距离接触,认识的、不认识的几乎要把会议室填满。 今上午趾高气扬的政教处主任也人模人样的坐在一边,紧挨着的就是被姚蜜举报的那两个老师,三个人脸色都阴沉沉的,见她来了,皮笑肉不笑的扯动一下嘴角。 辅导员在系里边牛叉哄哄,到了这儿就是个弟弟,卑微的坐在角落里,不时的跟旁边大佬点头哈腰,十分恭敬。 姚蜜也不拿正眼看那几个聚在一起的瘪三,进去给其余人鞠了个躬,礼貌的说:“各位老师好,我是本校的大四学生姚蜜,因为我的原因,可能打扰到诸位今天下午的工作了,我在这儿先向你们道歉。” 把她带到这儿来的老人就是校长,落座之后,他神情严肃的说:“几个当事人都在这儿,姚蜜,把事情的原委当场说一遍,是非曲直,咱们也好有个定论。” 姚蜜说了声“好”,就从自己大一时候被迫给李姓老师返还一千贫困金的事情说起,从事情经过到之后保留证据,十分清晰明了。 再之后的入党名额就更简单了,成绩是摆在那儿的,班级投票的结果还能在班级群里查询到,但结果却花落别家,明摆着的黑幕。 姚蜜把自己打印出来的证据拿出来,送到了校长手边:“汇款记录在这儿,通话内容我也打印出来了,后边是我大三那年的成绩和班级投票结果,几位当事人都在这儿,如果有疑问,现场就可以问。” 校长接过来慢慢的翻看一遍,脸色逐渐沉了下去,看到最后他没说话,而是把那几页证据递给了右手边的人。 在场的领导班子挨着看了一遍,到最后又送到了几个老师手里边,贪污贫困金的李姓老师脸色苍白,艰难的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这,这是污蔑……” “你说我污蔑,那就拿出证据来,咱们看证据说话,”姚蜜看着他那张大饼似的油脸,说:“我把证据拿出来了,你呢?” 李姓老师结结巴巴的说:“我对通话记录和通话内容没有印象了,这都是你伪造的!我,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我可以伪造通话记录,也可以伪造通话内容,但录音是真的吧?怎么,你连自己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姚蜜早有准备,当即反驳说:“就算别的都可以作假,但是有一件事一定不可以——钱我打过去了,银行那边肯定就收款记录,我们去查一查那张银行卡是谁开的,钱转到哪里去了,这不就一清二楚了?” 李姓老师当场就闭麦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