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干什么都不容易。她要是在乡下继续呆下去,两年后都不知道搓磨成什么样。 想想,阮明芙便打了一个寒颤。 她可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人。 反正狗男人也没走,要不?她再努努力。 打定主意,阮明芙趁着中场休息,悄悄地溜了。 种花生的地挨在山脚,她刚刚看到谢延昭那狗男人往山里头去了。 …… 阮明芙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走着,周围都是三人高的灌木丛,有的还有刺。 她走得十分小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传来说话声。阮明芙朝声音那边探出一个脑袋,便见谢延昭与许诸两人说着话,脚边还放着一只毛色鲜艳的野鸡。 原来是上山来打猎去了。 “……什么时候回去?” 谢延昭背对着阮明芙的方向,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长腿肆意交叠,一副不羁的模样。 听到这里,阮明芙皱起漂亮的眉:……狗男人要走了? 许诸瞥了他一眼,“难得空闲,在这儿多玩几天。你这人真的是……团里还不够你忙的,难得休息几天,别这么晦气。再说这里山美水美,人更美……” 说到最后,他一脸揶揄的表情朝谢延昭看去。 谢延昭白了他一眼。 “诶,”许诸走到他身侧坐下,“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谢延昭换了个姿势,眼里带着让人看不清的神色。 许诸:“……” “嗐,你装,你再给我装,”许诸翻了一个白眼,“人家女同志都主动了,你怎么还跟个木头一样。” 说起这事,许诸那就是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后面藏着的阮明芙也认同地点头。 狗男人太难钓了,她心好累。 “要不你就从了人家吧,”许诸开口道:“阮知青长得这么漂亮,还会做饭,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再说她也挺难的,你跟她结婚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自那天的盒饭事件后,许诸便开始在村里打听起了阮明芙。 他们的战友就是本地人,更多了几分便利。 阮明芙狠狠点头。 这句话说进她心坎里去了。 狗男人要是跟许诸一样,她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劲了。 “所以呢,”谢延昭斜睨着他,“婚姻对你来说只是施恩的手段?看谁可怜就跟谁结婚?” 许诸:“……” 阮明芙:“……” 狗男人! 许诸坐直身体,脸上也带着认真的神情,“别跟兄弟扯犊子,赶紧说说,你对阮知青到底怎么一个想法。” 阮明芙也悄悄竖起耳朵。 谢延昭改坐为靠,嘴里还叼着一根烟,升腾起来的烟雾渐渐模糊了视线。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对她不感兴趣。” 阮明芙:“……” 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后面说了什么,阮明芙已经没去听。 仿佛被人迎面打了一拳,哪怕之前被亲口拒绝的挫败感也没有此时的强烈。 阮明芙脸上的血色褪了个干净,头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眼眶飞快地红了起来,底下也聚集起一层水雾,阮明芙吸了吸鼻子,跌跌撞撞地转身离去。 …… 回去时,朱虹已经干上了。 她看到阮明芙的身影顿时松了一口气:“你终于回来了,刚刚大队长还过来问你去了哪里。” 朱虹说完这句话这才感觉她不对,抬头仔细地看了她一眼。 “你没事吧?” 阮明芙没有说话,只是拿起装着花生米的袋子,“快干吧,早点干完,咱们也可以早点下工。”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