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探查,他二人可以立即逃走求援;若是没人响应,他们便可进入小木屋搜寻一番。 宇虎听了边戍难得耐心的解释,忍不住问道:“你真的只有十二岁吗,怎么心思那么复杂?” “也可能是你脑子太过简单。”边戍冷漠回答,同时从靴口里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宇虎吓了一跳:“你,你平日都随身带着凶器吗?” 边戍“嗯”了一声,在树上留下记号以防落难,随后便朝木屋摸了过去。他从五岁起便贴身藏着匕首,以便防身之用。在遇到佟凛之前,他甚至在睡觉的时候,手里都握着短刀。 宇虎看着边戍手持匕首冷静淡定的神情,忍不住艰难的吞咽口水。回想起以往自己对边戍的种种挑衅,还真有点后怕,好在边戍没有一言不合就拔刀,否则就凭他那副不将任何人事放在眼里的漠然无情,自己可能早就身首异处了。 两个少年推开吱嘎作响的木门,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像是一堵墙般猛然压向他们。 宇虎的胃里翻江倒海,正要扑到一边去吐个痛快,却被边戍捂住了嘴。 边戍的脸色也难看极了,但却还是咬牙强忍。他对宇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手轻脚的走进了木屋。 一缕不甚明朗的阳光照进木门,让屋子里勉强有了些光线。二人站在门口环视四周,还以为踏入了鬼门关,见到了地狱。 墙上、地上,甚至头顶,都有溅上去的血迹,大部分已经干涸发黑,好像是木头本身长出的斑块一般。墙角散乱堆放着一堆堆骸骨,有些显然还是新鲜的,连着皮肉带着血。 宇虎紧紧的咬着嘴唇,不断将涌入喉间的干呕压下去,痛苦难当的感受让他涕泪涟涟。 边戍努力忽视桌上被剁碎的肉块,用袖子掩住口鼻,朝木屋里的几个房间探寻。 宇虎跟在边戍身后亦步亦趋,小心翼翼的东张西望并警惕着身后,偶尔被房梁上悬垂下来的破烂布条吓个半死。冷不防身前的人突然驻足,他一下撞到了边戍的身上。 若是平时,他早就对边戍大吼大叫,但现在他连屁都不敢放。 越过边戍的肩膀向前看去,宇虎的瞳孔蓦然放大——浅草就倒在阴暗的角落里,身上被绳子牢牢捆住,嘴巴也被堵住,正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他们。 边戍眉心动了动,将匕首倒转递给宇虎道:“去吧。” 宇虎十分震惊,万没有想到边戍会将这个英雄救美的机会让给他。单凭这一点,宇虎觉得二人之间的恩怨,便可一笔勾销了。 他感激的接过匕首,上前割断了浅草身上的绳子,将她口中塞着的破布扯掉,紧张的询问浅草有没有受伤。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