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很久没这么生气了, 上次生气还是在上次呢, 你管这叫没事?” 四喜, “……” 两人都颇有默契地挪远了一步, 与池和宇保持些距离。 生怕那弱智病毒沾到自己身上。 “咳, ”四喜轻咳了一声, “小公子,老奴有事与您说, 借一步说话?” 池和宇竖起耳朵:“有什么话是本宫不能听的?” 阎霖熟练道, “小厨房中午要涮火锅, 这会儿估计在炒料了,小殿下不去看看?” “哦哦, ”池和宇迅速起身出门, “本宫最爱看炒火锅底料了。最早只有以渊会炒, 本宫都不够看, 现在宫女们也都会了,真好啊真好啊......” 声音渐远,四喜看着他雀跃的背影,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阎霖倒是习以为常了,倒了杯茶放到桌上,“四喜公公是为何事过来?” 四喜公公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布袋子,左右张望几眼后,才神秘兮兮地塞到阎霖手里。 凑在他耳边小声说。 “今天一早,夜市那棵老树给人砍了,说是挡在路中间影响交通。喏,这是皇上挂的那根竹简,老奴让锦衣卫给找回来的,小公子可否先帮老奴收着?” 阎霖摸了摸那布袋子,确实是竹简的形状。 他不解,“怎么不直接拿给他?” 四喜哎呦一声,颇有些娇羞地跺了跺脚,滚圆的身子也跟着颤了颤。 “这竹简上写了陛下心里藏得最深的秘密,老奴怎么敢把这东西呈上去?皇上若是问老奴看没看见,老奴这眼睛还要不要了?小公子,你就权当帮帮老奴,把这东西收在你这罢。” 这竹简又小又薄,也不占地方,收着倒是没问题,只是...... 阎霖捏着那片薄薄的竹简,眼皮直跳,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 四喜快步走回御书房,把门一关,转过身,池时允正坐在矮榻上闭眼休息。 听到声音也没睁眼,只淡淡开口,“给他了?” 四喜:“陛下放心吧,小公子已经收着了。” 池时允嗯了一声,缓缓睁开眼睛,“你觉得,他会看吗?” “......”四喜短叹一声,“恕奴才多嘴,小公子为人正直,多半....是不会看的。” “无妨,”池时允说,“只要在他那就好,朕会安心些。” 他转头盯着桌上微弱摇曳的烛火。 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以渊的心思,从怜惜开始,逐渐变了质呢? 偏殿。 阎霖刚把竹简收进木匣里,池和宇就跑回来,眼睛被辣得通红,鼻尖还顶着辣椒面,“以渊!料炒好了,快去涮火锅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