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能种的,大老爷只是让我提前告知大家这事,让你们心里有个底。” 农作物并不是说学会了技术,就一定能种植得好的。它还跟所种植的品种,气候,土壤等各方面因子有关。 安南气候是非常适宜种藕,又因为种植走在最前头。经过前年的筛选,韩彻更是早在去年栽种时,就选取出了一款不论是产量,还是出粉量都较高的品种。 更别说到时候蔗糖一面市,能给安南引来更多的客流,借助它带动藕粉和蚝油的销售便完全不成问题。 只将来在作价上,难免会受到一定影响。 谷贱伤农,任何一款农作物的生产量大幅度增长,对农民来说却未必会是什么好事。但跟风种植或养殖这类事,也并非韩彻能控制得了的。 各乡镇转达下来的消息,到底还是对安南农户们造成了影响。 韩彻担忧苗牙折损等意外问题,特意与那些商户们多订购了一批蔗种回来。 蔗种在逐一分配下去后,对于剩余的那些,韩彻除了让佃户们在职田多种植一些外,也让各乡镇里正询问村民可有愿意多种植的。 原本有一些农户计划今年要更多种植莲藕的,中途便更改了计划,改成多种甘蔗。 乡民们如今各家也算是小有积蓄,一些家中田地比较多的,因着春耕期间特别忙碌,便如之前挖藕制粉时一样,花费些许银钱,请了就近山间寨子里的土着下山做工。 见着大家种植那么多甘蔗,有那山间土着便忍不住问道:“我听说蔗种作价可不便宜啊!你们种那么多的甘蔗,难道不怕么?” 村民不解:“怕什么?” “若届时甘蔗售卖不出去,可如何是好?”山间土着忧虑道。 他们虽躲在寨子里生活,但又不是与世隔绝。对于水果这一类对象,历来市场受极大局限的事,也是知晓一二的。 “不怕!”村民听闻,竟还嘿嘿笑了起来:“有大老爷给我们兜底呢,我们还用怕什么?” “……”山间土着一时无话可说了。 他倒是忘了这出,那位韩县令确实这般保证过,并且这还不是第一次了。如之前的莲藕和生蚝,后面售卖获得多出来的银钱,他还都如数又分发给了大家。 天擦黑时,干了一天农活的他一身疲惫的回到寨子里。 年迈父母和妻儿瞧见他带回来的银钱,都很是高兴。只他见着家人们的这张笑脸,心头不知为何却如压了一块沉重的石头一般,说不出感觉来的沉闷。 “你这是怎么了?”妻子一脸关切的忙询问道。 父母也担忧的看了过来,便是家中小儿们,也停止了嬉笑玩闹,睁着眼睛全神贯注的看向自己。 “无事。”他摇了摇头。 本不想说的,可不知为何,他最终还是开口了:“我今日做工时,那家村民告我,言他们的甘蔗尽管种植,届时若低于市价,那位韩县令会给大家做补。” “他还告诉我,韩大人教了他们好些种植方法。能使甘蔗产量增大许多,口感也能更甘甜。到时候一亩地所挣得的银钱,恐会比种植莲藕还多。” “以前他们的日子还不如我们……” 山间土着们掌握着香木原料,便是过去受巫医蛊惑,将所挣得的银钱耗费许多在宰杀耕牛上,日子也比山下的农户好过的。 可这才短短两年时间,山下农户们的生活便从极其贫苦变得富足起来。二者之间的地位瞬间颠覆,且乡民们还以一种骇人的速度奔向更为富足的生活。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