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让人想到的只有秦恒杀性过重,好大喜功。 秦恒不管这些人如何想,他回到营帐,面无表情地换下玄甲。 亲兵从外进来,同他汇报些许事宜,同时提到了京中情况,特别与永嘉郡主相关。 直到此时,秦恒面上才出现一抹与刚刚不同的神色。 他抬眸:“洛嘉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亲兵熟悉王爷性子,不敢拖沓:“郡主未再与世家权贵深交,只是近来府中出了遭小事,郡主为了护个马奴,亲手处置了些人。” 之后再将事情详细和盘托出。 秦恒刚听前面,眉头稍稍舒展,听到后面,竟多出个马奴让她如此上心,眸中神色又缓缓沉下去。 亲兵声音一顿,压低几分:“可要小的传话回去,将人处置了?” 秦恒看了对方一眼,看到亲兵小肚腿打颤。 “聒噪。” 亲兵跪地不敢再吱声,秦恒面色沉沉地甩手坐回舆图案前。 自己如今身在边关,首要将眼前该做的事,该杀的人,先料理干净。 她只要不闹出兜不住的动静,就随她高兴,这些年她荒唐远不止此,区区马奴…… 秦恒眼眸一闪而过冰冷的嫌厌。 塞外的春夜没有一点点温暖。 京城却渐要踏入夏时,太阳落山越来越晚。 郡主别院在王府里也算是独一个的,占着东边一大块地方,与王妃等人的院子以及各处都离得远,像个独立的宅子。 贺云铮从外头回来,本打算直接去马厩看一眼,没料刚进院子就被刘管事逮去了曦照阁—— 郡主说了,没有哪个马奴要花几十两银子来买的,所以贺云铮得物尽其用。 贺云铮张张嘴,面上露出一抹迟疑—— 郡主打算怎么用他? 该不会……又像头一次见面那样,抽他一顿取乐吧? 贺云铮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可转念又想到,现在自己是她亲手挑中的奴仆了,如他献忠时所说,刀山火海,他也得去。 于是贺云铮深吸口气,不再多问,风萧萧兮地就踏上了楼。 守在底下的小丫鬟们眼珠子撇了撇,瞧着贺云铮英俊的侧颜,不知想到什么忍不住红了脸。 阁楼狭窄,贺云铮还没上去过。 跨上最后一阶,一股香风拂面,从楼梯旁的博古架走上前去,入目便是个凤鸟展翅造型的精致烛台,上头插放了三四根蜡烛立在对面,富丽堂皇。 这样的烛台粗略一数竟有四五个之多,映照得阁楼之上像白日一般明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