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靠,眼眸中漫上些许难以置信。 刘氏的手掌肉眼可查在颤抖,几乎下一秒就要哭着朝贺臻彦跪下来认错了! 贺臻彦腰臀上的伤也重新开始疼起来,他脸上的体面几欲维持不住,嘴角抽搐着,对着这聪敏锋利的少年恨不得扇肿他的脸! 然而贺云铮却似乎看破了他心中所想,径直站起身。 习武两个月,贺云铮的身板已非开春刚进京时那般清瘦,沉默不言伫立在堂屋里,竟隐隐如同猛兽一步一步踏到贺臻彦面前: “所以我也想问问,当年阿娘离京,当真只是因为贺家容不下她吗?” 贺臻彦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终于再演不成一个阔别儿女许久,和善慈爱的父亲,他色厉荏苒地重重拍打起座椅扶手:“逆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即他猛得看向刘氏:“是不是刚来的时候你和他们说了什么!是不是!” 刘氏膝盖发软地扑腾瘫坐在地上,颤抖地摆手摇头:“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过……” 贺臻彦深吸口气,刚勉强鼓起底气看向贺云铮,却听这硬茬儿直截了当道:“我不必听别人说什么,我挨过打,也揍过人,摔伤和打出来的伤我分得清。” 贺云铮冷冷居高临下:“我阿娘真不是被你打走的?” 贺臻彦忍了又忍,急红了眼:“我怎可能打她!” 随即他顿了顿,又十分心虚—— 毕竟玉娘独自带了这些孩子多年,保不准没透露过些小事,他的声音便又弱下来:“哪怕之前打过,她怀了你之后,我就再没动过她一根手指头了!可她还是走了,怎可能与我有关!” 话音落下,堂屋里一片寂静。 刘氏悔恨地垂下头,肩头难以察觉的轻轻抖动着,而瑛瑛也下意识露出深深的失望—— 她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着哪怕没能找到母亲,父亲愿来找他们也是极好的,但她怎么都没想到,她的父亲竟会是个这样的人。 跟着这样的父亲,他真会善待自己与阿兄么? 似乎是察觉到众人情绪,贺臻彦心中猛然升起惶恐。 哪怕腰臀上的伤还扯着筋骨,疼得他龇牙咧嘴,他仍旧努力地撑起身走过来,意图软化兄妹二人: “铮哥儿,是阿爹不好,阿爹当时年轻,脾性冲动,可我现在是真的悔过了!你们阿娘已经跑了,你们兄妹二人如今孤苦伶仃的,不回贺家往后又该怎么办?” 说着,他默然一顿,像即将溺毙的人抓住稻草般看向身后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