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绝了村长继续游说他们的路。 正当村长为此事急得焦头烂额时,白桦敲响了村长的屋门。 曾毅一开门,见是白家从前那个名声不好的“妖女”,自是没什么好脸色。可眼下燃眉之急是村里的粮食问题,曾毅也没有心思再去处置白桦。 于是,村长冷冷问道:“你来作甚?” “我来帮你。” 白桦眉峰一挑,说出的四个字像是天籁一般流淌入村长的心里。 从前安贫乐道时,曾毅是一村之长,享受村民们的爱戴,谁见了他都得打声招呼,夸上两句,曾毅自认为,白毛村的历史能够绵延至今,有自己的一份功劳,是值得写入族谱的丰功伟绩。 可自从饥荒以来,粮食歉收,人心不古。相比起昔日的同村情谊,如何才能在饥荒年代好好活下去,才是村民们眼下最重要的事情。 并不怪村民们突然变得吝啬,灾难面前以自己为第一顺位,保护自己的生命,是人类作为生物的本能,虽能理解,但依旧无情。 因此,白桦所说的“我来帮你”这四个字,是村长许久都有没得到过的温暖。 村长听了此言,语气也不禁放缓:“什么帮不帮的,你们家什么样我不清楚?你的心意我领了,眼下这节骨眼,你顾好自己就行了。” “要不要进来坐坐?” 村长让开身位,也让白桦看到了一室的荒凉。 偌大的一个庭院,竟连一件家具也无。 从前,村长的家底虽然与白毛村的富农们相较不了,但这么多年列祖列宗的基业积攒起来,至少也是小康有余。村长无儿无女,绝不至于饥荒数月就落魄成这般。 白桦想起来村长的心善性子,怕是暗地里帮了不少村民,才会落魄至此。 又是一个把自己放在别人后面的人,用现代的成语来讲,就是舍己为人。 想起之前二人之间的囹圄,白桦不知如何开口才能够缓解尴尬,倒是村长为人爽朗,先提起了从前的事。 “之前张大宝告你中邪那事,回去后,我思来想去仍旧觉得不对劲。” 村长缓缓开口,这几个月的劳累让他脸上多了新的沟壑。村长想要对白桦挤出个笑容,却让整张脸上的皱纹皱到了一起。 “我这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算知道些什么也会带进墓里,更何况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更没能力去追究。你就照实跟我说,张大宝告你那事,究竟是真是假?” 村长睁着有些混沌的大眼,问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