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受伤。 这些工人出来做事,就要有受伤的准备。没上过学,文化程度低,就要卖苦力,否则对社会的贡献就是0,不劳动喝西北风啊。 给五万不错了,还想要多少?不会是想靠这个伤,吸老板一辈子血吧。这就是底层的寄生虫思维。” 他自顾自地说,甚至没有含沙射影的成分,瞿晓冬只是一个坐在他旁边的听众而已,她都不值得他拐着弯儿地骂人。 他身边的女生端坐在一团暗影里,似在恭敬聆听陆恩宇讲话,台上的光时不时照亮她的脸,寻常人被光刺了都会闭眼,但她的眼眸一眨不眨,光被她泛蓝的眼白悄无声息吸收进去,没人知道这些光在她脑内形成了什么画面。 霍书筠是和李赫一道走出的大门,李赫身后跟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翻译。 就像从前没有见过一样,他们俩一句话都没说。 直至将要走出大厅时,她停下来,忽然开口,“你干嘛看我?” 说的是英语,因此不用翻译代劳。 李赫顿住,“什么?” 她总是穿黑色的衣服,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连衣裙。不知为何,他觉得她每次出现,都十分显眼。她的风格和别的人都不一样。 “你在对谈会上看我,看什么看。再看我,我会给你点教训。”她扬起眉毛,身上锐气不减,刚才用来以一敌百的锐气至今犹在。 李赫用眼神示意翻译避开一些。 “最近过得好吗?”他若无其事地开口,仿佛没听到她刚才放的话,也不记得他们之前发生的事。 if you stare at me again, i’m gonna teach you a lesson. 英文不是他们俩的母语,放话的犹觉话不够狠,听话的觉得这话有点好笑。 “好得不能再好了。”她扭过头,从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 李赫待要再说,她换了方向,向大厅内走去了。 话留在嘴边没说出来,一道烟雾似的散了。他猜她是故意的,她故意不肯跟他多说话,就像他在信息里说,“不要再联络了。”是一样的。 一报还一报了。 她有充足的理由讨厌他,这是他应得的。李赫并不生气,只是回想她放的话,和“哼”的那细细一声,真像猫儿挥爪前的警告。 现在他知道,她是一名和鸣山艺术馆作对的记者。鸣山艺术馆隶属于鸣山集团,如此庞大的机构,像泰坦一样立在旧京,每天都有很多人因为很多事向他们发起攻击,哪怕此身漏洞百出,这个商业巨人也轻易不会倒下。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