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律师申请提交精神鉴定的请求,法官不予采纳,在行凶和逃逸时,嫌疑人思路清晰,没有发病迹象。 女孩抽泣起来,她回头喊着爸爸妈妈,像孩子一样无助。她今年刚满二十三岁,如果没有遇到李宇,按照原定计划,她现在应该在巴黎念研究生。 而非站在被告席位上。 她真的会死吗,还会新一轮的审判吗?翻译追上去问他们的律师。 女孩的哭声越来越大,几近歇斯底里,她哭着喊着着要父母找新的律师,“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杀人!” 年长的律师对年轻的翻译说道,她不会被判死刑的,百分之百不会,只是会坐牢。按照规律,从死缓变成无期,顺利的话缩短成十几年,最终会出狱。 “这是为什么呢?”年轻的翻译敬畏法律,且对法律有着一颗求学之心。 “丁悠悠怀孕了。” 死掉的人彻底死了,人世间依旧不断有新的人降生,这真是一个平衡的循环,李赫想着。 李赫走出法院后没有上律师的车,他想一个人走回住所。同行翻译的工作也到此为止,他没有更多的事需要那男孩子办。他们之后会和朴顾问视频通讯,向她汇报今天的情况。李赫懒得做这些事,不属于他的工作已经硬着头皮照做了,再多的事他不可能再干了。 这场庭审不对外开放,外面没有蹲守的记者,按照道理说应该是这样的,不会有人知道里面的审判和adagio的画廊主李宇有关。 按照道理说是这样的。但实际上依旧有人知道此刻正在发生的事。 霍书筠在法院马路对面的石阶上已经等待了一个上午,她亲眼看着李赫从里面走出来。这是只有案情相关人员才能进出的地方,为什么他会从那里面出来? 啊,上一次他甚至带着随行翻译,就在鸣山艺术馆。怎么会没注意到?她已经在鸣山艺术馆见到他两次。李宇,李赫,韩国人,画廊......将这些词拼在一起。 没有更多的问题了, 书筠跑下石阶,跟上前面的男人,他们一个在马路左面散步,另一个疾走在右边的人行道上。盛夏的蝉鸣声绵长而顽固,它们栖息在高大的梧桐树上,只闻其声,不见其影。 就像那一次一样,他们在旧京的街道上一同步行,时不时穿过卖花的扁担小摊、热腾腾的馄饨店、刚开门的烤鸭店,熟鸭子已经挂了起来,要等到中午才有人来买回家做菜吃。 他们之间始终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路上的车辆川流不息,喇叭声令街道变得更加拥挤。 这条长长的道路终于走到了尽头,红绿灯闪烁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