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冰冰凉凉的,像晨间带着雨露的空气,特别沁人心脾。 他迷惑抬头,眼前的不知是谁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 顺着袖口微开的手臂往上看。 霎时,与人眼神交汇。 他愣住,随后飞速低下头。 有些震惊又羞涩地抿抿干涸的唇。 整个脸似乎比之前烧得更烫。 萧容恒低着头,盯着闯入视野内的白色鞋子。 纯白的鞋子特别洁净,像它的主人一样。 他小声嗫嚅着,羞愧得有点没底气。 “你怎么来了?我还想着打完吊瓶就去学校找你的。” “我来……” 对面的人顿住片刻,才继续说,“来拿药。” 拿药?萧容恒小声嘀咕着。 也是,校草就是病罐子,出现在医院好像挺符合他的人设。 站着的人沉默片刻,随后坐在他右手边的空椅上。 窸窸窣窣的声响后,他面前的外卖袋子被拆开。 看着推到面前的粥碗。 萧容恒垂下眼,不知为何那份窃喜下总藏点难过。 就像是尘封的往事被掀开,那些伤痕淋漓下,总会有人不动声色地替他撒药。 校草还是那个校草,是他生命里唯一一个能赋予他绕指柔的人。 拿过袋子里的勺子,他低头吃着粥。 校草则是坐在旁边默然不语。 只是校草才坐下没多久,手机便是响起,似乎是有人给他打电话。 校草拿着手机却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就直接挂掉。 “你怎么不接电话?”他咬着勺子好奇问道。 “推销电话。” “哦。”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没再多问。 只是不过几分钟,校草的手机又有来电。 频繁到几乎是隔两分钟便是一个。 他想了想,有些愤愤不平说着:“这些推销电话怎么总打来,真烦!” “是挺烦的。” 校草附和了声,握着手机挂掉最后一个电话,随后手指飞速点了几下,便是直接关机。 两人便是这样沉默坐着。 也不知多久后,护士总算走来替他拔掉针头。 “好了,这位同学你可以走了。” “谢谢。” 萧容恒说完,刚站起来,眼前顿时涌出些黑影,像是有点晕,几乎是瞬间便是单手握在杆子上缓缓那股晕眩的感觉。 “没事吧?”校草似乎也发现他异样,伸出手正要扶他。 他却条件反射般被吓得倒退半步。 校草那伸过来的手,就这么僵滞在半空。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