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会议讨论还在进行,金助理尽心尽力主导着全场,一会q这个,一会q那个,让他们没空关注顾景承这边。 不过,临近的刘副总却眼尖地看到咖啡里似乎有什么花样,心中自然就有了些联想。 他心中玩味,这个前台心大着呢,先冒着被骂的风险送杯菊花茶,等会议过半再换杯咖啡,最后还在咖啡里搞个花样。 这三番两次的,顾先生不记住她都难。 这么一看,这种勾引的手法也算是别致了。就是不知道顾先生吃不吃这套? 坐在左手边的金助理自然也看到了咖啡里的奥妙,心中了然,这大概又是顾先生和他太太之间的夫妻情趣。 而顾景承此时有些苦恼,他端着咖啡杯,瞪着里面大写加粗的“帅”字,一时不知道怎么下嘴。 他抬手看看时间,放下杯子。 又过了十分钟,金助理心里暗暗着急,因为顾景承已经看了两次表,瞄了无数次自己的咖啡。 他善解人意地加快速度,缩短会议时长,终于在十二点半结束所有流程,问询过顾景承意见后,宣布散会。 参会人员陆续离开,顾景承依旧靠着椅背没动,手指虚捏在咖啡杯的手柄上。 金助理也不着急,在旁边整理材料,觑一眼他手里的杯子,估计已经冷了,怎么还一滴不少?上面原先是什么字来着,已经扩散得没形。 他忍不住猜测,太太煮的咖啡有这么难喝?可顾先生为何又是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 他哪里知道,顾景承是不舍得把她专门画的字破坏掉,一直在等它自己消失。 终于,顾景承端起杯子喝上第一口咖啡,开口道:“前台衣服谁定的?换掉。” 金助理怔愣住两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不由惊诧,这身衣服当初连同其它四款可是给顾景承看过的,还是他亲自在五款中挑的这一款。 他犹豫一下,耐心地问:“是哪里不好看?我让他们再设计的时候避开点。” 顾景承沉声道:“领子太深,裙子太短。” 金助理嘴巴张了又合上,一时无言以对。 前台的上衣是个外套,领子类似西装领,开得再深那有什么要紧,里面又不是不穿衣服。裙子长度到膝盖,短在哪里? 他轻咳一声,委婉地提醒,“前台制服一年一换,现在已经十月份,要不我先让他们设计着?” 顾景承大概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小题大做,冷哼一声,没说什么。 江夜茴这段时间一直在茶水间侯着,听到二号会议室那传来动静,猜测是散会了。 她走到门口,眼看着人都离开,门口再没有人出来,这才推了餐车过去,准备收拾完赶紧去吃饭。 她刚一推开门,就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 顾景承正好整以暇在原先位置上坐着,手里端着咖啡在喝。 看见她出现,命令道:“把门关上。” 江夜茴在心里哀叹一声,知道躲不过,不想被人看见,顺从地关上门。 “过来。” 人在屋檐下,江夜茴丝毫没有挣扎就过去了,坐在金助理之前坐的位置上。 顾景承像是很满意她难得一见的乖巧,称赞她,“咖啡煮得很好。” “谢谢。”江夜茴毫不谦虚的接受,她对自己的茶艺和煮咖啡功夫很有自信。 “学过?” “嗯哼。”江夜茴看着他喝,忍不住舔了一下唇。咖啡豆磨的有点少,只够一杯分量,她自己都没得尝。 顾景承看到她的小动作,眸色暗了暗,心里就有些蠢蠢欲动。 他轻咳一声,压住心底的渴望,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正色道:“我和你说过,铭基不养闲人。” 他就这么不看好她,认定她是个闲人? 江夜茴轻哼一声,“顾先生请放心,我现在还在试用期,如果不符合你们的用人标准,可以辞退我。但是,” 她义正言辞,“我是正当途径应聘进来,还请顾先生不要挟私报复。” 顾景承不置可否,看着她,“来铭基做什么?” 江夜茴耸耸肩,“朝九晚五,作息规律,省得妈叫我去嘉媛会,多好!” 两人都心知肚明她来做什么,顾景承也不点破,他现在后悔的是跟她定下一年之约,把自己框死在这。 如今看来,他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能熬住。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