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原身受不了这般打击,就是穿越过来的景玓都心窝子喷火,越想脸色越阴沉难看。 一个得鱼忘筌的渣男,也配做她男人? 她当然不会承认这桩婚姻! 可眼下的处境又让她不得不冷静,毕竟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时下的婚礼制度可不是她想否认就否认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想从这桩婚事中抽身,还得费一番心计和手段…… 看着低泣的丫鬟,她美目微眯,问道,“香杏,眼下有一计可使我脱身,但需你出力,你可愿?” 闻言,香杏立马回道,“小姐,您说的哪里话,奴婢的命都是您的,别说奴婢出力,就算现在让奴婢豁出命去杀了杜元然那负心汉,奴婢也愿意!” 她通红的眼眶里布满了对杜元然的恨意,景玓不用问也知道,杜元然同天娶妻纳妾一事不但伤害到了她原身,还将她原身身边的人也激怒了。 有这么个忠心的丫鬟,她也不再有顾虑,起身开始宽衣解带。 “小姐,您这是要做何?”看她动作,香杏很是不解。 “你我互换衣裳,再把福妈和柳妈叫进来,我交代她们一些事,顺便让她们掩护我离开新房。你穿着嫁衣暂留此处,若被杜元然发现,便咬死是他们接错了亲。待我回府告知父亲一切,便带人来把你们接回侯府!” …… 今日抚远将军府宾朋满座,此刻又正是开席之际,几乎所有人都在大院中,就算花园小径有人,那也是府里忙碌奔走的下人。 景玓的原身熟悉这府里的环境,所以在离开新房后,景玓靠着原身的记忆很轻松的避开了有人的路径,没一会儿便到了后院停马搁轿的地方。 突然,听到有脚步声及近,她想也没想,果断地钻进了一辆马车内。 她想的是,先避人,等人离开后再找处低墙飞出去。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马车内竟然有人—— 四目相对! 一时间,不仅她愣,马车内的男人似乎还被她吓了一跳,那双迷人的桃花眼中掠过一丝惊诧不说,斜倚着车壁的身子还下意识地绷紧坐直了。 景玓很快从原身的记忆中搜出了眼前男人的信息—— 钰王夏炎雳! 要说这钰王夏炎雳,可一点不简单,其父在世时是大蜀国的太师,当今太子的老师。而这夏炎雳不但出身显赫,更是凭着文韬武略的才干深受帝王器重,甚至被帝王赐封王位,成了大蜀国唯一的异姓王! 因太师的缘故,这夏炎雳与太子、也就是她的表哥司空恒易自小一块长大,关系甚是要好。 也因此,夏炎雳同安启侯府也深有往来,原身对夏炎雳并不陌生。 只是,这夏炎雳风流桀骜、花名在外,在原身的印象中并不怎么好。 “六小姐这是?”回过神的男人挑弄着眼尾不停地打量她,磁性的嗓音含着戏谑的笑意,很明显对她此时的装扮和出现表示十分的好奇和不解。 景玓不自然地拔了拨刘海,以掩饰自己的窘迫。 不过她并没有怯退,而是在他对面坐下,然后故作出卑躬弱小之态,垂眸哀求道,“恳请钰王爷行个方便,送小女回安启侯府。” “王爷……”从茅厕方向过来的影风察觉到车内多了一个人的气息,提防地掀起车帘,待看清楚自家王爷对面端坐的女子时,一双眼睛猛地瞪直,“六……六小姐……” 不怪他惊呼,今日安启侯府最小的嫡女出嫁,满城皆知。 他们来抚远将军府,就是喝喜酒的。 可谁能告诉他,为何出嫁的新娘子会一身丫鬟装扮出现在他家王爷的马车上?! 担心自己看花了眼,影风忙用手搓了搓眼皮,再定眼一看,发现并非幻影。 但不等他再开口惊乍,马车内原本一脸戏谑的男人骤然沉下脸,冷声道,“去安启侯府!” 触及到自家主子不悦的神色,影风即将脱口的声音瞬间咔在喉咙中,纵有千般惊讶万般疑惑,他还是很快恢复了该有的恭敬和沉肃,随即快速上了马车。 景玓本来还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