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景良域身后,景玓嘴角翘着嘲讽的冷笑。 真tm破袜子做口罩,臭不要脸! 什么叫不会让她带着半分委屈下嫁?难道让妾氏与她同一天进门不叫委屈?未婚夫娶她之前就与别的女人厮混还把别的女人肚子搞大了,这也不叫委屈? 不过碍于现在目的没达成,她便是再想怼人也只能先压下这口恶心气。 出来前,她就同景良域细细商讨过,这会儿姚珠花所说的话都在他们的意料中,景良域看着愤而又不敢言的杜元然,厉色不减,“你还想娶玓儿吗?” 闻言,杜元然立马朝他跪下,哀求道,“侯爷,我对玓儿一片深情,今日之过绝非我意,只要侯爷能将玓儿嫁我,哪怕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誓死奔赴!” 似乎是他态度坚定,景良域的情绪总算缓和了几分,“要不是你尚有几分真心,我是绝不会再把女儿嫁给你的!只是眼下有两件事你必须做到,否则你和玓儿的婚事就此作罢!” “但凭侯爷吩咐!”杜元然恭敬应道,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为他的真心牺牲任何。 “其一,你与玓儿的婚书作废。其二,你给香杏一封休书。” “这……” 杜元然抬起头,张着嘴,眼中是明显的惊讶和抗拒。 景玓从景良域身后走出,先扫视了一眼满场的宾客,然后看着这个曾经与她原身山盟海誓过的男人。 其实原身眼光也不算太差,这杜元然长得浓眉大眼,也有几分帅气。加之多年习武的缘故,身材健拔壮硕,按二十一世纪女生的评判标准来说,算得上一枚型男。 可惜…… 这男人被原身的真情喂得太饱,肚子涨了气就开始飘了! 她忍着满心满肺的厌恶,佯装出委屈,道,“杜哥哥,婚书是你我缔结姻缘的证明,但你今日八抬大轿迎娶他人进门并拜堂,这与婚书不符,好比一场闹剧,实难让我心平。我爹的意思是希望你能重新按六礼迎娶我,既如此,那必须要让现有的婚书作废,且还需休掉今日与你拜堂之人,如此才能还我该有的名分和体面。” 通过原身的记忆,她知晓这时代的婚礼制度。她原身和杜元然的婚事流程是按标准的礼制走的,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一个步骤都没少。而这时代的婚书等同于二十一世纪的结婚证,上面不但有她原身和杜元然的生辰八字,最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有介绍人、证婚人、主婚人、双方长辈的信息。 悔婚悔婚,真正要解除她和杜元然的婚约,那可不是一纸休书的事,把那份婚书毁了才能叫真正的毁! 看她泫然欲泣委屈无比的模样,杜元然忙起身安慰,“玓儿,是我大意让你受此委屈,只要你能消气,别说打骂,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愿意。你别难过了好吗?你这样我亦是心如刀绞。” 听着他诉衷肠的话,景玓只差没把隔夜饭…… 不,是想把二十一世纪吃过的饭都吐出来! “杜将军。”司空恒易突然开口,一向温润如玉的太子难得正色严厉,“今日这婚的确如同闹剧,本宫的玓儿表妹对你一往情深多年,实在不该受此屈辱。何况安启侯府并非寻常百姓家,如此失误也事关本宫母后的颜面,不论你对玓儿情深几许,始终要给侯府一个说法。” “殿下教训得是,我……”杜元然躬身应着。比起先前在新房里的愤怒,此时的他温顺得如羔羊,一丝脾性都不敢彰显。 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其母姚珠花便忍不住拉住他衣袖,很是不情愿地道,“然儿,咱们是错把香杏抬进府与你拜的堂,你只需一封休书给香杏即可,那婚书实在没必要……” 景良域恼火地打断她,“玓儿乃是我景家堂堂嫡女,杜老夫人这般说词,是想让玓儿忍辱将就?如果你们非要如此羞辱玓儿,那这婚事就此作罢!你们未能八抬大轿将我玓儿娶进门,我玓儿便不是你们杜家人,便是有婚书,老夫也会豁出脸面替玓儿否认!” 他随即怒视着杜元然,掷地有声,毫无商量余地,“你若真想娶玓儿,那便废除现有婚书,择日上我侯府重新下聘,否则此生你休想再见玓儿!” 姚珠花急得还想再说话,但杜元然显然妥协了,忙将她制止住。 事到如此,他对接错新娘一事纵有千百疑惑,也无力辩驳,何况满堂宾客中大都是朝中同僚,他们都见证着这一场闹剧,更有景良域和太子司空恒易同时向他施以威压,他更是没有二路可选。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