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脏了。”景玓收起笑,眸光陡然变得冷漠,“所爱之人有二心,就如同这锭银子,弃了吧,可惜,捡起来吧,又恶心。” 杜元然这会才明白她的用意,看着牛粪上的银子,脸色青白交错,可以说是羞愤,可自知理亏的他又不敢怒不敢言。 景玓走近他,微微垫脚在他耳旁低语,“实话实说,我嫌你脏。一想到你拿亲过别人的嘴来亲我,我就恶心。换做是我,我拿别人的口水喂你,你吃得下吗?再说难听点,搅过屎的棍子,你会舔吗?” 说完,她端正身形,带着一张如花笑面朝房舍而去。 正午十分,艳阳高照,阳光下她婀娜娉婷的身姿仿佛被镀了一层金光,美艳得不可方物,华丽得不可高攀。 与之相比,同在艳阳下的杜元然,面色如抹了田地里的泥,即便是一身富贵的锦袍衬着,也掩盖不住他的难堪和狼狈…… 景玓回到房舍中,刚坐下喝了一口茶,田嫂就来报,“六小姐,杜将军没走,还在庄门那跪着,说是您不原谅他他便一直不起。” 景玓‘呵’了一声,“随他吧。” 香杏一脸愤懑,“小姐,杜元然他是想用苦肉计啊!” 景玓给了个眼神安抚她,“同他十年前的日子比起来,他现在做什么都是幸福的,何来的苦?就我曾经对他的帮扶,说是他再生父母都不过为,别说他跪个一时半会儿,就算跪断了腿,我也受得起。” 香杏恨恨附和,“就是!他靠着小姐您有了今日的荣华富贵,却不知好好珍惜您,这样的人,您没狠狠教训他已经算是仁慈了,他还厚颜无耻地纠缠您,依奴婢看,别说跪断了腿,就算跪死那都是他活该!” “六小姐!”田福突然现身门外,躬身禀道,“钰王爷来了。” 闻言,景玓瞬间拉长了脸。 阴魂不散的人除了杜元然外,还有个没分寸感的夏炎雳! 还不等她开口,就见一抹红褐色长袍踏门而入。 对方的脸比景玓拉得还长,狭长的桃花眼半眯着,阴仄仄地瞪着她。 仿佛要账的上门…… “参见钰王爷!”田嫂和香杏蹲膝拜道。 “你们都下去,本王有要事同六小姐说!”夏炎雳睇了他们一眼,如同主人般下令。 田福、田嫂、香杏三人都畏惧他的身份,但到底还是担心景玓,并没有因为怕他而退缩。 景玓瞧着三人惶恐不安的样子,扯开唇角微微一笑,“你们去忙吧,有事我再唤你们。” 见她还能笑得出来,且对夏炎雳不惊不惧,三人俩俩交换眼神后,这才退了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后,夏炎雳立马指着景玓,恼道,“谁让你将请柬给他人的?” 景玓微微靠着椅背,左腿搭在右腿上,眼角微斜的睨着他,“所以钰王爷是来问罪的?” 跷二郎腿,是人追求舒服姿势的表现。可这坐姿在大蜀国并不时兴,只会让人觉得别扭和碍眼。 特别是她慵懒中带着轻蔑的神色,让夏炎雳俊脸黑沉冷冽。如果说先前只是气恼,那这会子便是有些动怒了。 “景玓,本王在给你机会,你竟不把本王放在眼中!” “呵呵!”景玓轻笑出声,“给我机会?钰王爷要给我什么机会?做你王妃的机会吗?不好意思,婚姻大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别说我对钰王爷你没兴趣,就算爱你爱到要死要活,那也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