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还有他不堪入耳的辱骂声—— “你这贱人,比娼妓还贱,小爷我想娶你,全赖着你肚子里的野种,没想到你竟然给我把野种打掉!” “下贱的玩意儿,谁让你打的?谁让你打的?” “一毛不拔的东西,小爷找你帮忙你还跟小爷哭穷,还想小爷娶你,你怎么不去死?” “别以为你家里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你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商户女,还想嫁给夏炎雳做钰王妃,我看你做梦还差不多!” “信不信小爷我转手把你卖了?你个千人骑万人睡的狗东西!” 听着瓦砾下精彩又激烈的声音,景玓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连带着看夏炎雳的眼神都多了一丝鄙夷。 眼瞅着她神色不善,夏炎雳不满地压低声线,“盯着本王作甚?” 景玓道,“不觉得你兄弟太畜生了吗?像这种男人,哪个女的跟了他都是八辈子倒了血霉。” 她原身的记忆中也只有关于夏长皓的一些基本信息,比如说好逸恶劳、不求上进、纨绔风流。可自打与夏炎雳接触以来,了解了他母亲和兄弟以后,她对那对母子的德性简直到了没词儿形容的地步。 骂他们不要脸都是抬举了。 夏炎雳沉着脸道,“本王早说过,他们行事本王向来不过问,于本王无关!你少拿他们做的龌龊事扣到本王头上!” 景玓暗暗地撇了一下嘴角。 瓦砾下,传来劝阻的声音,“二公子,您快停手,再打下去可就把兰小姐打死了!” 夏长皓似乎也打累了,不停地喘粗气,但嘴里还是愤懑不已地骂道,“这贱人,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还真当自己是个宝了!张妈,你说说看,我该不该打她?我外头欠了那么大笔银子,我找她想办法,她竟然说没办法为我筹到银子!这贱人,在太师府里住了那么久,我们供她吃喝,她竟如此不识抬举,如今她又把孩子打掉了,多半兰家也不会同意把她嫁给我,你说这种贱人留着还有何用?” 张妈安慰道,“二公子,就算要打死她,也得先把兰家的钱弄到手啊。您现在把她打死了,那可真是什么也得不到了。” 夏长皓叉着腰,满脸横气地道,“我何尝不想得到兰家的好处?可是我现在要娶了这贱人,就没法娶侯府那对姐妹花了!这贱人,家里是有些钱,可如何能同那对姐妹花比?要不是看在她肚子里有野种的份上,母亲都不会点头!” 张妈‘呵呵’一笑,“二公子,那你就听老夫人的话,先娶了兰小姐吧,等兰小姐过门后,你得了好处,再去想侯府那对姐妹的事,不冲突的。” 夏长皓点着头,“母亲也是如此想的。” 在张妈的劝说和安慰下他火气去了大半,此刻瞧着刚刚小产半身污血且还被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兰昭舒,冷静下来的他突然有些心虚了。 “张妈,你看她这样……” “二公子,你别慌,奴婢先找大夫过来,等兰小姐醒了以后……”张妈走近他,附耳低语了起来。 “嗯嗯……”夏长皓笑得又得意又无耻。 随后张妈让人去请大夫,在大夫来之前她把床上收拾了一番。 大夫看到兰昭舒的样子时都被吓了一跳。 张妈解释道,“我家小姐无法接受自己有了身孕,故而偷偷买了落胎药把孩子流掉了。不但如此,她还自暴自弃,甚至虐打自己。” 大夫盯着兰昭舒脸上的伤,嘴角暗抖。 好好一张美人脸,发肿发青都快变猪头了,这能是自己打出来的? 但他也识趣,并未拆穿张妈,随即写了药方让张妈去抓药,然后又细细地交代了一番,便离开了。 兰昭舒醒来,天色已经黑了。 “舒儿,你总算醒了!”她一醒来,夏长皓就俯身抱着她,哽咽地道,“对不起,舒儿,我不该动手打你,我只是太在乎你肚子里的孩子了!你知不知道,当看着你身下全是血,我的心有多难受?那可是我们的孩儿啊,你怎么忍心不要她?” 虽然小产时的疼痛没有了,可脸上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