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与夏炎雳白首偕老,而他也早就明确表示过他的后院不会只有她一个女人…… 他们各怀私心不假,但也从未向对方许下任何山盟海誓的承诺,所以哪怕最后路归路桥归桥,也不存在谁对不起谁。 自然也就不会有恨了。 至于隔阂,那是有情人的专属,对她和夏炎雳来说,从一开始就不纯粹的感情,隔阂二字纯属笑话。 “玓儿,钰王醉了一夜,今我出来时他都还没醒,你要不要随我去太子府接他?”庄灵濡试探地问她。 “影风不是在他身边吗?”景玓笑着回道,“表嫂,我也想去接他,但我早就答应了我爹今日要回侯府,所以只能继续麻烦你和太子表哥了。” 庄灵濡看她的眼神开始复杂起来。 因为她根本看不透景玓,不知道她是否是强颜欢笑,也不知道她是否是有意逃避。 但到底她不是个多事之人,哪怕心中疑问满满也开不了口深入追问。 没多久,她带着侍女离开了钰王府。 待她走后,景玓也是真的吩咐影霄备马车,然后带着香杏往安启侯府去。 最后的几日,她不想再把精力浪费在夏炎雳身上了,她想好好陪陪景良域这个爹。要说在这里她最不舍的,也唯有景良域和景炫这对父子。 景良域的父爱让他敬重,景炫这个兄长让她体会到了另一个世界所缺的兄妹之情,若是自己离开,今生怕是再也不能与他们相见了…… 然而,当她们到达安启侯府的时候,却听到一个意外的消息。 景良域病了。 主仆二人匆忙跑去主院。 到了主院,见到房门外的景炫,她们又得到另一个消息。 景骁真的死了! “怎么会死的呢?死因查清楚了吗?”景玓不敢置信地问道。 “他是服毒自尽的。”景炫沉痛道,“今早搭的灵堂,就在他院子里。” “那爹情况如何?他可有大碍?”景玓紧张追问。 “爹悲痛过度,刚哄着歇下。” 景玓揪着眉不说话了。 景骁的所作所为已经够令景良域痛心了,所谓虎毒不食子,面对这种背叛家族的逆子,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不得已,只能将人囚禁起来。 之前是对外假称景骁重疾身亡,现在却是真的亡了,也不怪景良域承受不住,好歹他也是用了心养育儿女的,如何能受得了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 不是所有爹都像莫成旺和魏金淼那般冷血无情的。 …… 傍晚。 看着一身酒气被影风扶着回来的王爷,影霄忙上前搭手,同影风一起将自家王爷送回卧房。 卧房里异常安静,安静中带着莫名的凉意,似是被这股凉意激到了,夏炎雳左顾右盼后问道,“王妃呢?” 还知道找王妃? 影霄立马判定自家王爷压根没醉! “王爷,王妃去侯府了。而且她让人带了话回来,说是侯爷身体抱恙,她要在侯府照顾侯爷,可能近些时日都会在侯府。” 闻言,夏炎雳背脊猛地一挺,有些恼怒地斥道,“她要回侯府住,为何不派人向本王禀报?” 那女人,肯定是得到消息了,所以一生气便回娘家了…… 然而他心中刚生出暗喜,觉得景玓还是在乎他的,不然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