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撕扯血肉。 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复感受肌肉被撕扯啃食的痛苦,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打湿了身下的地面。 可他就是死不了,周楠不知道给他喂了什么药,以保证他能在痛苦中长久地活下去。 周楠的目的也很简单,污染者需要活人的肉,他只有活着,才有资格做污染者的食物。 一次又一次堪比上刑的痛苦,叫白伍意志崩溃,可偏偏他的舌头被拔掉了,说不出求饶的话。 在这间不见天光的小小酒窖里,白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快要疯掉了。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说可以治疗他。 别说是忠心,只要能让他好起来、离开这个鬼地方,就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去异种堆里打滚又如何!? 只要能好起来…… 白伍喉管里爆发出不甘的嘶鸣,他想要翻个身去看那个说要治疗他的人,可是失去了双腿双手,仅仅依靠腰部力量,白伍很难完成这个高难度动作。 白伍只能尽可能偏过头,伸长了脖子,像祈求人类带自己回家的流浪狗,低三下四的、又满含期待的嚎叫。 “呜呜。” 黑暗中,传来青年温润动人的声音:“好,我知道了,契约签订成功,我这就为你治疗。” 然后,白伍听到了这辈子听过的最美的歌声。 …… 漫长的“歌声疗愈”结束,白伍惊愕地发现自己的手骨和腿骨上重新长出了肌肉和皮肤,连被拔掉的舌头也一并长了出来,这让白伍欣喜若狂,在黑暗的地窖里癫狂大笑几声,“我好啦、我好啦!哈哈哈哈!” “咳咳。”兰淅这还是第一次把能力用在人类身上,比治疗被虐待的猫狗要更劳心费神,一曲终了,他的精气神似乎也空了,“小声些,把周楠吸引过来就不好了。” “哦对、对,主人您说得对。”兴奋过头的白伍适才冷静下来,一句话却把兰淅说懵了。 “你叫我什么?” “主人啊。”白伍说,“您和我签订契约,并按照契约治好了我,那您就是我白伍的主人了。” “你别叫我主人,叫我兰淅就好。”兰淅无奈,“先帮我解开绳子。” “好的主人。” 兰淅:“……” 羞耻啊,它为何萦绕不散? 手脚重获自由后,兰淅在白伍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周楠的药粉药效还没过,兰淅总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呼吸也比平时更沉更重,尤其是刚刚的“治疗”还消耗了他不少精力。 白伍夜视能力比兰淅好出不少,再加上在地下酒窖待了不短的时间,每次周楠送污染者进来时,都是从同一个方向来的。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