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翩跹也看了眼谢糖,心中还在为今天放学时给陆昼送篮球,却被当面将那篮球扔进垃圾桶羞辱的事情耿耿于怀,也就懒得理会谢糖,撇过头去继续吃水果。 谢糖面无表情走过去,像是没听到窦雅然的讽刺一样。 她在沙发坐下来,像是不经意般,对一边看报纸的谢父提起:“下周我们学校的文艺汇演,陆昼要上台演讲,好像需要人给他送花。” 谢父哪怕酒店生意做得再大,也不及陆家百分之一,他结交陆家的心思简直都写在脸上了,怎奈一直没有渠道,将谢翩跹送进那所学校之前,就叮嘱过谢翩跹,尽量想办法认识上陆昼。 他立刻放下报纸,看向谢翩跹:“翩跹,这件事你怎么没和我说?” 谢翩跹看了谢糖一眼,脸色有些不大好。今天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提出自己愿意去给陆昼送花,可却被陆昼当众冷脸,已是失了颜面了。谢糖现在还提起这件事做什么? “我忘了,打算今天说的。”谢翩跹勉强笑了笑。 谢父立马叮嘱道:“这个机会你一定要争取到,你不是也有表演节目吗。” 今天陆昼厌恶的神情已经表现得那么明显了,她还怎么去热脸贴冷屁股。 但谢翩跹强撑面子道:“当然,我明天去学校和陆昼提一下,他肯定同意,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爸,你放心好了,就别管了。” “那就好。”谢父赞赏地看了谢翩跹一眼,又扭头对谢糖道:“你学学你姐姐。” 学? 谢糖心底一片讽刺,她抬眼看向姐姐,谢翩跹也正警告性地盯着她,生怕她把今天白天自己丢丑的事情说出去。 谢糖心想,姐姐去忙这件事,倒是暂时不会来找自己麻烦了,最好是陆昼也被姐姐缠住,少出现在自己面前。 窦雅然看出谢翩跹脸色难看,是被谢糖将了一军,心中有些讶然。 谢糖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心思变多了?以前可是极少吭声的。 她忍不住笑着接话道:“糖糖还是别学翩跹了,她哪里学得来,她随随便便都能掉进水里,翩跹不是导师们都夸有天赋的吗?” 谢母也道:“唉,糖糖也有自己的长处嘛。” 谢糖按捺住心头涌出的强烈不快,上一世,每次窦雅然来都是她的噩梦,只要窦雅然来,她必定和窦雅然发生争执,而窦雅然是客人,每次争执过后,受到批评的自然是自己。 这一世她不会这么傻了,她不会还像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乡下丫头一样,轻易被激将。 她抬眼,看了窦雅然一眼,轻笑了笑,伸手去拿了一块水果,边吃边随意提起:“对了,顾远哥最近怎么没来做客。” * 顾远是谢父一位世交朋友的儿子,那位世交如今也混得不错,两家小时候提过让顾远和谢翩跹结个亲。 但是后来,在意识到陆家的叱咤风云后,谢父就有点看不上自己那位世交了。 谢翩跹喜欢的也是陆昼。 但顾远送她的东西,她还是照单收下,毕竟陆昼实在太高高在上,万一不能称心如意,至少还有顾远这个退路。 谢父、谢母、姐姐对此都心知肚明。 因此,还经常邀顾远和顾伯伯来家里做客,联络感情,上回来,顾远就送了谢翩跹一条贵重的项链。 而谢父谢母不知道的是,窦雅然也喜欢顾远。 果然,一听见顾远的名字,窦雅然眼睛都亮了,按捺住激动,问:“他最近会来做客吗?” 谢母摇摇头,答话道:“上上周刚来过,最近好像出国有事,所以没空来。” 她又像是有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