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跹看着新闻,倒是无动于衷,被陆昼一而再再而三的讽刺,她是脑残了还会想着要去医院探望。 何况,医院那么多人,她不一定挤得进去。 她瞥了眼谢糖,谢糖仿佛有心事,一整个早晨都没说过话,她忍不住皱了皱眉,真是猜不透这妹妹到底在想什么。 …… 谢糖不止是一早上都心不在焉,上午去汪教授那里做实验,还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试管,割破了手。 汪教授见她脸色苍白,以为她是没休息好,于是让她早点回家休息一下。 谢糖从汪教授那里离开,但当然不想回家,她上了公交车,拉开车窗,秋季初干燥的风迎面吹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脑子里乱糟糟的。 按照上一世来看,陆昼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自己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至于陆家,这次车祸应该只是巧合?否则陆昼一向是天之骄子,自信骄傲,他身上看不出半点阴霾,又怎么可能在陆家有什么过得不好的呢? 谢糖随即就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也是,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陆昼可都是陆家正儿八经的被捧得高高在上的继承人,几乎从出生到大,就没遇到太多的挫折。 所以,自己刚才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谢糖揉了揉脸,竭力让这些情绪从自己脑子里摒弃出去。 …… 陆昼车祸一事连续几天都在发酵,满城风雨。 本来应该这几天举办的那场晚宴,也悄无声息地停办了,圈内人本来都以为陆建冲要宣布什么大消息,可宴会却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取消了,简直令人疑惑。 只有陆家亲戚,陆氏内部股东,以及一些隐隐知道些内情的人,猜到了这是为什么。 这场车祸刚发生,陆建冲没有底气立马就推陆项英进公司,他的计划只能暂时搁浅。而且当着媒体和股东的面,他还不能和陆项英走得太近,还得频繁去医院,让媒体拍到他在探望陆昼。 当然,陆昼的病房他一次也没去过。 陆昼看着新闻上铺天盖地的“陆总又去看望儿子了、父慈子孝”,而自己这病房的门却从始至终,除了护士没人进来过,他心底讽刺,却也不在乎,静静地待在医院养伤。 这个夏天彻底过去,陆昼在医院躺了半个月,肋骨的伤基本好了一大半,小腿的骨折也在逐渐痊愈。 晚上会有点痒,很难翻身,但是小赵也不在了,陆建冲还没派新的人给他。 秋天彻底来临。 陆昼出院时,已是九月底,舆论还未彻底消散,陆建冲只能亲自来接他出院。 这一场博弈,陆昼虽受伤,却暂时保住了自己的地位,且拉拢了方东等几个股东。 陆建冲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野心,他推开病房门时,陆昼还在一如既往地在病床上打游戏,一边打游戏一边发出暴躁的骂声,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幼稚可笑。 他放下了心,让护士把轮椅弄来。 他推着陆昼出医院的门,媒体记者立刻蜂拥而至,这对毫无感情的父子俩之间暗流涌动,可转过头去,陆建冲推着陆昼的轮椅,却又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 出了医院,甩掉媒体,两人就各自上了车。 陆昼换了新的司机,不过,这个司机是方东的人,对他问了声好。 陆昼点点头,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 方东说是和顾家交好,才对他这个晚辈诸多照顾,但是说白了,要不是有利可图,谁愿意对另一人好? 方东应该只是将注押在他身上,就像也有股东将注押在陆建冲和陆项英身上罢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