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下巴一点:“怪不得,他不仅作法害了李瀚海,你身上也有邪术的痕迹。” 陆子仁迷蒙抬头,想不出自己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听说自己也被害,反而欣喜起来,这样瑛娘便不会再怪罪于他了。 可瑛娘素着一张脸,依旧不理会他,陆子仁这才知道,原来往日瑛娘待他客气,只不过将他当作是丈夫的朋友。 他一咬牙:“他不敢对我如何,我陪着去。” 瑛娘厉声喝止:“不必,你若将小道长诳骗了去,加害于他又怎么办?” 陆子仁呆呆跪在地上,听瑛娘这一句,实将他当作是万恶不赦的人,他脸色煞白,抖着嘴唇说道:“那我,那我带人去,他施术害人,总有痕迹,我带着官兵去,这总该信我了罢?” 瑛娘沉脸不语,她知道小小与谢玄有些来历,可这两个孩子,帮他们夫妻这么多,绝不连累他们。 李瀚海似醒非醒,话能听见,但没办气开口,自胸口到四肢,无处不麻,好不容易舌头又有了知觉,轻声道:“让他去,先去老师家,再去官府。” 没有陆子仁,这事儿办不成,宋济才只要听见风声就会销毁证据。 瑛娘听丈夫这样说,心里依旧顾忌会因此害了谢玄小小。 可陆子仁听见这句如奉纶音,立刻起身:“我这就去,先找老师,再带人抓住他。”说里说着这话,眼睛却还盯着瑛娘,见瑛娘依旧不看他,低声道,“若我办不成这事,自然也无颜回来见你们,我把这条命陪给李兄就是。” 谢玄这一口牙都要叫他给酸倒了:“赶紧着些,不知他还有什么害人的法术,我去暗中盯住,可别等到天黑。” 谢玄让小小留下守着瑛娘夫妻,跟陆子仁摸到宋济才的别院,纸鹤飞不进去,他三两下便跳到树上,伸头往里一探。 只见院中用红绳结顶,仿佛一把巨大的红伞,伞上系满了黄符,底下一个鼎大的香炉,插满了香烛,香烟阵阵飘出院外。 陆子仁骑马进城去报官,谢玄潜伏在树上,知道这人法阵厉害,不敢贸然派纸鹤纸人进去。 等了片刻,小院后头出来个小道童,谢玄看了半日,这别苑虽大,里头却没什么人,大约是宋济才怕走漏风声。 好容易送上门的“眼线”,可不能白白放过。 他轻跳下树,跟在道童身后,放出纸鹤:“去。” 纸鹤轻飘飘落以道童身上,跟着道童进入法阵。 金道士看见小徒弟捡柴还磨磨蹭蹭,踢了他一脚:“赶紧着,给为师烧洗澡水,再给你大师兄供些点心果子去。” 道童忍气吞声,先到堂前给“大师兄”供果子,点起一束香,匆匆忙忙插进香炉中,不敢抬头去看那瓷娃娃。 瓷娃娃却猛然一旋,点漆双目盯住道童,道童动弹不得,口中叫道:“大师兄,饶命啊!” 金道士在外头听见,只当这徒弟又触怒了瓷娃,大步进去:“你这蠢才,又干了些什么蠢事?” 纸鹤“啪哒”一声,落在地上,翅膀轻扇,却怎么也飞不起来了。 金道士捡起纸鹤一看,哭丧眉挑起:“好啊,找上门来了。” 他把这纸鹤放到瓷娃娃面前:“好儿子,乖儿子,去找它的主人找出来。” 谢玄蹲在别苑外的大树上,半日都听不见纸鹤传音,心中正疑惑,听见小院中红绳阵上的铃铛轻颤。 似乎是一阵风刮过,他未开眼,盯着红绳看了半日,也没瞧出什么来。 小小正在瑛娘屋中往外望,她时刻忧心谢玄,忽然目色一淡,眼前一片浓绿枝桠,听见个婴孩咯咯哝哝。 眨一眨,就见那婴孩正飘在谢玄身前,五官挤作一团,冲着谢玄张开大口。 小小急叫一声:“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小纸鹤:救命啊!我被抓住啦! 金道士:大家都是通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