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这么定了罪,如此急切只能是早有默契在。”她抬眼看向郑四安问道,“不知府尹大人为人如何?” 郑四安回道:“府尹大人是罗大人的兄长,为人最端方谨慎不过。” 霍云岚也知道罗荣轩出自高门大户,却没想到罗家本事不小,不单单有个当右谏议大夫的罗荣轩,还能出个都城的府尹。 既然是出自世家大族,自然不会为了这些蝇头小利而折损了官声,想来是底下那位捕头擅自做主。 衙门里素来都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怕的就是这样的恶人。 霍云岚心思却安定了几分,既然知道事情不关府尹的事儿也就好办许多。 她瞧了眼远处毫无动静的屏风,略略压低了声音对着郑四安道:“我不好直接出面,千户大人,劳烦你带人下去问问原委。”不然谢家人一旦被抓走,再想出来就难了。 郑四安应了一声,转身下楼。 因着他一直跟在魏临身边,说是千户,其实就是魏临的近臣,甚少在外人面前露脸,加上他这会儿一身常服,故而那些差役并不认得他。 不过郑四安穿着打扮都不似平民,再加上他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几分血性,平常在凶神魏临身边不显眼,可只有他自己在的时候,便格外与众不同。 哪怕笑着,眼睛却带着几分锐利和淡漠。 捕头虽是收钱办事,可他在都城里待了多年,自然知道一切都要小心谨慎,看到郑四安的一瞬间就皱起眉头,在心里埋怨那人给自己塞了个硬茬子。 原本以为只是个寻常铺子,谁能想到人家有靠山! 但面上捕头很快就换成了笑脸,拱手道:“这位郎君,衙门正在办案,还请郎君让开些。” 郑四安瞥了他一眼,笑着回道:“放心,我没想打扰你,只是我与谢掌柜有旧,过来问问他犯了何罪,竟然要上枷?” 捕头声音一顿,眼睛看向那两个壮汉。 其中一个往前走了两步,拧眉瞪眼,声音也带着几分不耐:“他们治死了我爹,人命关天,我要他们偿命。” 原本在地上哭嚎的妇人赶忙接着道:“对,偿命,捕头大人可千万别心慈手软!我们小老百姓没钱没势的,谁都指望不上,只能指望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啊!” 接着就是一通哭嚎,弄得人脑仁疼。 郑四安的神色却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微微挑眉, 他并非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这些人不去衙门告状,而是到人家们前来闹,看这阵仗,谢家人根本见不到罗府尹的面,光是这些差役的磋磨都不一定熬的过去。 捕头则是在心里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了不忍的神情,上前搀扶那妇人:“还请起身,本捕头定然给你们一个公道。” 妇人又是一阵嚎哭,竟让人听出了些韵律。 郑四安却不看他们,而是缓步走到了牛车前。 有个汉子想要来拦着,可郑四安也不是寻常人,腕子一抖便绕开了他的手,从单子下面一把抓起了男人的手腕,紧紧扣住。 几个呼吸的时间,郑四安就松开手,昂头对着霍云岚摇摇头。 没有脉了。 徐环儿微愣:“真死了?” 霍云岚却笑起来,瞧着那个被郑四安拉拽都使劲儿夹紧胳膊的“死人”,霍云岚轻声道:“没想到进了都城还能遇到这种糊弄孩子的小把戏。” 徐环儿不解,霍云岚便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听的徐环儿眼睛瞪大,有些惊讶的看着霍云岚:“夫人怎的知道?” 霍云岚声音轻缓:“这些不过是骗钱常用的手段,没什么新鲜的。” 她不是大家贵女,而是生长在小山村里面的普通农家女子。 即使自小饱读诗书,可是霍云岚依然要为了家里的生计奔波,担着野味道城中售卖是常有的事,只是她的长相惹眼,总要多小心些。 不多长心眼的话,只怕自己还没等遇到表哥,就已经被人骗走了。 去得多了,见得多了,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戏她便不觉得新鲜。 霍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