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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子这边的帕子和所有衣物袜子都是有数的,并无短少。这帕子果然不是世子的,但好生奇怪,我看那记认,却是和从前一模一样的。”

    他说完呈了一块手帕来给谢翊看,谢翊拿起来两厢对照,果然用旧的那块洗晒过,虽然也熨平并无一丝皱,但明显更薄软些,与那现场遗落的浆洗过的新帕子有极大差别。但那绣字果然一模一样。

    谢翊心下明了,吩咐六顺赏秋湖:“这事不必再提,世子这边我会周全,世子若问起,你也只让他来问我便是了。”

    秋湖没有接赏,迟疑了一会儿道:“九爷,世子待您十分真心,绝无外人的。府里也并未收有婢妾,您切莫疑他。这事我不和世子说,也只是怕世子知道您疑他查他,恐要伤心,倒不是为着九爷这一声吩咐,这赏小的不敢收。”

    谢翊:“……”虽然知道他们的事这些伺候的近侍们是一清二楚的,但这小厮一心为主,还以为自己吃醋疑他们世子,大抵还挺替他们世子抱屈呢。他们哪里知道,他们世子通达得很,拿得起放得下,随时相忘于江湖呢。

    伤心?明明是个薄幸儿。

    谢翊哭笑不得,挥了挥手:“知道了,放心吧,这是赏你忠心的,下去吧。”

    秋湖还十分不放心地看了谢翊几眼,这才退了下去。

    方子兴完全不敢再看皇上的脸,只恨不得赶紧把今日这案子办完,禀道:“皇上,要去查长房的白夫人吗?”

    谢翊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会儿,想到:“你回去,让贺知秋查前靖国公许安峰死的时间,对一下许菰的生日,细细查访产婆、出生纸等物。”

    方子兴愣了下:“陛下是猜测,那许菰是许安峰的遗腹子?那如何当时不直接承爵?”

    谢翊道:“他为婢生子,又放出去过,血脉存疑,本来绝无可能承爵,毕竟盛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填了百万银呢。只能一番操作摁到糊涂弟弟名下,再悉心栽培,科举进身,又过继回长房承嗣,这一番操作,身世瑕疵就极小了。许安林和许莼的名声一直很差,若是一直荒唐着,哪一日犯下夺爵的罪过也是可能的,爵位不就又回到长房这一脉了?”

    方子兴匪夷所思:“这么长的时间,真有人如此苦心孤诣?是何人所为?长房吗?而且,这还是不太通啊,既为了爵位,为何要杀人?杀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婢妾,倒把正主许菰给得罪了?许菰总不至于丧心病狂到用自己生母的命来栽赃吧,这栽赃也太拙劣了。他能考中进士,岂有如此糊涂的?”

    “此事确实尚且有不通之处,若是警告,何必嫁祸,也许一开始就没想到许菰会告官。如以前高门内,大有可能一床锦被遮了,内部推个奴仆出来顶罪。此事蹊跷,不一定是长房,恐怕是太夫人,让贺知秋查。”

    方子兴:“……太夫人?那许安林也是她儿子,许莼也是她嫡孙啊!”

    谢翊慢慢道:“可能这天下,偏心的母亲,在家业继承和血脉延续上,都分外有执念吧。”

    最喜欢的人死了,那就要把最好的东西,比如家业、比如爵位、比如天下,都要留给他的孩子。

    第54章 赏香

    许莼小心翼翼走到客院的房门外, 悄悄往里头探着看,五福走出来吓了一跳:“世子?来找九爷吗?”

    许莼:“……”

    他轻声道:“九哥在做什么?”

    五福道:“刚才方爷来和九爷说了些事,后来九爷洗了澡就说写点字, 让我们不必伺候。您要进去吗?”

    许莼有些畏缩, 探头探脑, 抓心挠肺,终于听里头谢翊问了一句话:“谁?”

    许莼连忙道:“九哥, 厨房做了牛肉汤,滚烫的,您要来一碗不?”他一边说着一边大着胆子掀了帘子进去, 果然看到谢翊正站在书案前悬腕提着一支大笔在写字, 看他进来放了笔:“行。”

    许莼又道:“这里太闷了, 咱们去那边望江阁楼上一边赏景一边吃吧。”

    谢翊看了他一眼, 看出了他眼睛里藏得不太好的胆怯害怕,心里微微叹息,起身携了许莼的手道:“你看这字如何?特特写给你这的, 我看你院子上的匾额的字写得都一般。”

    许莼一听又高兴起来,连忙去看那上头的字“羡鱼”,满眼钦佩:“这么好!这是给我挂在主院的吗M.dGLhtOYOt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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