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排,他是车祸死的。当时应该只有他一个人,白阮不在他身边。广播中播报的是什么?结合剧情,像是白阮获得了什么奖……燕京时间晚上六点,听起来有点像亚洲的电影奖项公布结果的时间。 所以,当他死去的时候,白阮正在领奖台上领奖?这个结局让湛云青觉得十分讽刺,却也有些庆幸——看来他并没有被白阮囚禁下去。 亚洲的电影奖项中,含金量最高的一项是九月份公布,如果是今年的话,应该也快了。只是不知道他是怎么从白阮这里出去的,是白阮放他走,还是他自己逃出去的? 可是白阮真的会放他走吗? 万一那只是个噩梦,并不是真的呢?湛云青又开始想,他必须验证一下。 于是他开始绝食,他觉得如果他必定会死在车祸,那么他是不可能被饿死的。一开始他确实成功了几次,但很快白阮便强行捏着他的下颚给他喂食,导致他的绝食计划失败。 白阮当时看起来要恨死他了,眼睛通红,问他就这么想死吗。 湛云青诚实地说:“我只是想试试。” 绝食计划失败后,他试图用枕头把自己闷死。如果不是白阮束缚着他的手脚,他会有更多办法,但现在他只能这么做。 窒息感让他眼前发黑,他发出艰难的抽气声,几乎真的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忽然被白阮揪了起来。 白阮抓着他的手在抖,不可置信地看着湛云青,眼神一节节地暗了下去。 “你做什么?”湛云青不满地问。他发现只要白阮在,他就死不成。 白阮的眼泪掉了下来:“是不是必须要死才行?” 湛云青没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其实不是现在就想死,而是在做一个实验。 “宁愿死也要摆脱我吗?”白阮面无表情地问他。 “那倒也不错。”湛云青欣赏着白阮这副样子,较劲似的回答。 白阮忽然冷笑一声:“我知道了。” 第二天早上白阮将他手腕上的绳子解开时,湛云青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 之前湛云青也问过白阮类似的问题,白阮都沉默以待。这次他本来也只是冲动之下试探地问问,没想到白阮真的回答了。白阮看着他的脸,没有看眼睛,回答道:“再等一等。” 这似乎是个有希望的回答,湛云青眼睛亮了一下:“等多久?” 白阮把他脚上的镣铐也解开了,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并没有关门。湛云青走到门口,向外看去,却发现外面没有开灯,只有来自房间的灯光将客厅照亮了一半。 不是他见过的地方,看来白阮从郊区的房子搬了出来。湛云青犹豫了一番,回到了房间里。 他现在对于白阮的任何行为都要怀疑一番,就连白阮把门打开他都要怀疑是陷阱。 没过一会儿湛云青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拖动重物的声音,白阮重新进来,手上拉着一个小车。 起初湛云青还以为车上飘着一块布,定睛一看才看清是一座用布盖着的雕塑。 白阮把小车停在房间中间,抿了抿唇,紧张地看湛云青,像是第一次完成画作,忐忑展示给父母看的小孩。 他摸了摸耳朵,伸手将布扯了下来。 来自天花板的光线照亮了齐人高的大理石像,石像已经基本成型,站在原地微微扭过脸来看人,但是双眼处却空了出来。 湛云青只消看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哪怕这雕塑还没有眼睛。他认出这身衣服,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见白阮时穿的那身。 白阮伸手摸了摸雕塑眼睛的位置,对湛云青说:“等到这一部分完成,我就让你走。” 湛云青已经无心去对这座雕塑发表什么评价,也不对白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