墅小院里的落雪在这几个小时里已经积起不浅一层,走一步就会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下车前,赵疏阳沉默着把江收大衣领口的扣子扣好,又帮他系好围巾。 “就这几步路,冻不着的。”江收语气无奈,但还是任由赵疏阳帮他戴好帽子,牵着他的手往家里走。 推开家门的那一瞬间,房间里暖融融的空气扑面而来,团团没过来,应该是已经在楼上猫窝里睡着了。江收摸索着墙壁去找灯的开关,但还没摸到,手就被赵疏阳一把握住。 “赵疏阳?” 下一刻,房门被“啪”地一声关上,整个房间立刻被黑暗浸透,只有落地窗透出院中积雪浅淡的冷光。江收背靠门板,有手指抚上他的脸颊,身前赵疏阳的身躯贴近,炙热的吻没有预告地落下。 他两只手腕被赵疏阳并在一起按在头顶上,挣扎不得,只能被动地接受这几乎要掠夺他全部气息的深吻。刚刚从门外走过来时落在赵疏阳发梢的细雪已经尽数融化,湿漉漉地,划过江收的脸颊和耳垂,留下一道冰凉的湿痕,却勾起滚烫的热意。 酒精下的情欲被无限放大,心跳声沸反盈天,江收只怔愣了一瞬,很快就反应过来仰起头配合赵疏阳接吻。 黏连的水声和细微的喘息声在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江收舌根被吮得发麻,他有点喘不过气,心想赵疏阳真是青出于蓝,明明最开始时连舌头都不敢伸,现在却能轻而易举让他溃不成军。 不过这好像也不全是赵疏阳的原因,不知道是因为酒还是因为吻而晕乎乎的江收想,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过往高超的吻技在面对赵疏阳时总是会全盘失灵,接吻时头脑一片空白,再想不起来一点技巧,只能随波逐流地沉溺。 浴室的水声响了又停,今晚赵疏阳格外沉默,也格外凶狠,平时在外处理商战那股杀伐决断不容反抗的劲全拿了出来,江收躲都躲不开,只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变稀薄了,全部感官都被来自赵疏阳的声音气味和触感侵占。 他大口喘着气,汗湿的泛着光泽的赤裸胸口上下起伏,窗外的月光照进来,有一滴汗水自赵疏阳下颌摇摇欲坠,又随着动作“啪嗒”一下滴在江收锁骨上。 赵疏阳抬眼看过去,用指腹帮他抹掉那滴汗,又摩挲几下刚刚留下的吻痕,酥麻的痒意像微小的电流一样传遍江收全身。 江收的眼睫毛已经被溢出的生理性眼泪打湿成一缕一缕的,漂亮的桃花眼泛着潋滟的水光,眼尾飘红,看起来很可怜,但又很让人想拆吃入腹。他伸出手按在赵疏阳肩膀上,但没用什么力气,说不准是想把人推开还是要抱的更紧。他像海上风暴中的孤舟,只能跟随赵疏阳的动作起伏。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