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收正捧着杯子喝茶,闻言就弯弯眼睛,“我当然会。” 这顿下午茶其乐融融,江收惦记着让赵疏阳看他的那些画,在下午茶结束后就迫不及待拉着赵疏阳去了他的画室。 他握住门把手,回头朝身后的赵疏阳轻笑,勾起唇角道: “欢迎你来,这是我为你一个人准备的画展。” 推开门的那一刻,赵疏阳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他下意识屏住呼吸,怔怔注视着眼前的房间。 上次被江收收起来的那些画现在全部摆出来,一叠叠一幅幅,几百张全是赵疏阳的脸。 曾经赵疏阳会对江收在异国深夜里随手的一张草稿珍惜不已,而此刻,这些他曾希冀的画,与他曾渴盼的江收的真心,一同出现在了他面前。 “喜欢不喜欢?” 江收勾住赵疏阳的手指,笑意里带了点得意和紧张,无论是谁都不能免俗地希望自己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到最好,他当然也是。 好在赵疏阳不假思索地立刻回答他,“喜欢。” 又一幅幅画认真看过去,夸他:“很厉害。” 江收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看他,轻笑道:“我画你的时候画的最好。” “画你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绘画不止是技巧的展示或对某一种具象事物的表达,重要的还有绘画时当下感情的投入。” 他指了指画室中间最大的那幅画,“就像那幅画上写的那样。” 赵疏阳过去看,见暖色调画布的左下角用深黑色的颜料写了一句什么话。 是花体英文—— “both truth and beauty on my love depends.” 赵疏阳低声默念,心尖一颤他,像是被细小的电流席卷全身,毫无抵抗之力。 那是来自莎士比亚某一首十四行诗中的句子。 “真和美都依赖着我的爱人。” 急促的拥吻让原本安静的画室沸腾,桌子不小心被撞到,其上散落的画纸飘洒洒像蝴蝶一样翩然落下。 黏腻的水声与克制的喘息在此刻尤为明显,赵疏阳向来是个沉稳冷静的人,但面对江收,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变得莽撞而慌乱。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就像春日无法克制生长的草木,他捧着江收的脸,唇瓣相贴厮磨,一遍遍重复: “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 江收脸上带着薄红,逗他:“也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我吗?” “当然。” 赵疏阳把江收抱得更紧,唇瓣贴在他的耳廓上,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心跳地极快,声音很轻: “我很爱你,宝贝。” 两人在画室消磨了许久,像连体婴一样贴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