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林鹿说:“可我们626不管这类案件。” “分局的人急了,管你来的是谁,反正市局派我们来的。” “别想复杂,按程序办。”十音打断他俩,“我刚才又请示过了,分局刑警队一会儿到,我们配合做完交接就撤。吴狄一会儿配合特警,再做一轮排查,林鹿在群里打个招呼,就说我们晚些收工。” 二人应着,吴狄竖个拇指:“十哥英明。” 亲近的人爱叫她十哥,类似昵称。 林鹿忽然有些遗憾:“看来一会儿散场,是分局刑警负责现场笔录啊?” “那么想加班?”吴狄知道她想什么,给她一个冷眼,“那种人,肯不肯配合笔录都是个问题。” 前场的人声逐渐寂灭,想来场间的灯火已经调暗,还剩五分钟,下半场的音乐会就要开场。 十音刚步入走廊,打算透一口气,里间休息室有人高唤:“余队!”是一名相熟的特警。 她不想动,吴狄会处理。 又过了会儿,那人竟唤得更大声了:“余十音!” 里间还在调弦,十音在想,g弦偏低,为什么……更低了。 林鹿以为她走神,过来轻拍她:“余队,吴队和对方……” 里间有嗡鸣声,她的确在走神。 “绷”,那根g弦断了。 刚才,飞机头与警方再起冲突:“孟冬的琴盒绝无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的机器!” 吴狄带来的是今年配发的新型排爆仪,传感器极度灵敏,扫到那只琴盒,嗡鸣声骤起。 那名特警很客气:“仪器响不一定就是爆|炸物,请您配合开盖,排除一下危险。” 飞机头:“孟冬的琴盒向来只在意大利定制,要是损坏我都赔不起,你赔?” 吴狄看不下去,硬挤出一个笑来:“所以,我们才请梁先生亲自配合开盖。” “亲自?建议你去百度,梁孟冬一只手贵,还是你们的这间南照音乐厅贵。” 吴狄咬着牙:“次奥……” 防爆仪持续的嗡鸣扰人心绪。 特警队长在二楼,在场的其余特警不敢擅言;626中队的吴副队血气方刚,空气中的火|药味,比爆|炸物尚未撤离时还要浓。 前场的弓弦相触声又起,乐手正在微调椅子、交头接耳,指挥的皮鞋不耐地轻击地面…… 梁孟冬视线垂着,在取那根断弦。 十音走进里间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他的侧脸。 久违的人。眼窝更深邃了,鼻梁亦更高挺。岁月的沉潜淬砺,让他所有的棱角变得更为坚毅分明,当年薄唇边常挂的讥诮,已经几不可查。 他始终没有抬眸,声音很沉,嘱咐那经纪人:“麻烦你告诉指挥需要稍等,我在换弦。” 飞机头瞪了一圈这屋子的警员,扫到十音脸上,他的目光却顿了几秒。十音并不认识他,他大概也没能想起什么,转身从边门进入前台。 十音走过去,轻轻挪开那柄防爆仪,屋内骤然寂静。 像是可以听见血管里的血,它们无法顺畅流淌,只能一顿一顿,在脉络里暗涌。 十音低声说:“应该是松香。” 吴狄不是很明白:“松香?” 那双正在装弦的手顿在原地。他的白皙手背上,有一道新的细痕,是刚才被断弦末端抽滑而过的痕迹。 他的骨节因为着力,微微泛起青白。 这屋子里有些东西,足以灼穿她的身体;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