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反正是梦。 她咬上了他的颈子,像无数次她在梦里做过的那样。 浪涛又汹涌,疾风暴雨,似要掀翻了天地。 …… …… 月在树梢,高高的。 几个侍从越来越心惊。 因为云麾将军进去后,一直没出来。 他在里面的时间实在太长了。 长到让他们害怕。 几个人面面相觑,平时沉稳的人脸上也流露出不安。 最后,他们都看向其中一个,就是先前探头的那个。 “是陛下叫将军进去的?”他们质问,“你确定?” 那人张口想说确定,可他突然意识到,他其实不能确定! 因当时,内宠只说“进去了”,其实并没有说别的。 是他先入为主地以为内宠通禀了,陛下召唤了将军进去。 他回答不出来,便已经是答案了。 几个人更害怕了。 “陛下,”有人咽了口吐沫,“没喝多吧……” 那谁知道呢。陛下从庆功宴上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喝过酒了。 又召了内宠饮酒作乐,在段锦进去之前,他们谁也没进去看过,并不知道叶碎金到底喝到了什么程度。 又有人迟疑道:“将军,是醒着的吧。” 可将军是今天庆功宴的主角,他喝的怎会少。 有一种喝多的情况,人看着是醒着的,也不闹。 但是疯。 不声不响地疯。 几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 在同伴的逼视之下,犯了错的那个硬着头皮进去了。 但他很快就出来了,脚步有些慌乱,脸很白。 几个人便知道,他们最怕的情况发生了。 领头的那个用力搓了搓脸。 “守好门,把茶房中的宫人们都看住,谁也不许乱跑。” 内宠在里面的时候,宫人们在茶水间里听唤。有铃,宫室里拉动绳子,茶房里的铃便会响。 只能这样了。 这一晚对这几个人来说真是煎熬。跟着陛下上战场都没这么煎熬。 朝堂比战场煎熬,宫闱又比朝堂更煎熬。 想马革裹尸! 到深夜,寝殿里忽然传出来很大的一声响动。 该来的还是要来。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一个人窜了进去。 “陛下?” 宫室高而深,一间一间,帷帐层层。 最后一层寝殿与外间之间不是帷帐,是珠帘,一颗颗浑圆的珍珠散发着幽幽的光泽。 珠帘里,能隐约看到床前的几案翻了。 地上有个人,像是将军。 叶碎金的身形透过珠帘,隐隐约约。 侍从这个角度,能看到她踩在地板上的赤着的脚,雪白。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