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导压低声音:“桑女士不是说了和司老师合作的时候一定要稳住心脏么?都提前给你打了预防针了。” “可、可司老师说……”编剧缓了下,“说她要帮我去问江玄瑾他有没有心上人,说她能在梦中通灵,我信了。” 路导:“……” 这已经不是能不能稳住心脏的问题了,这是要重塑世界观了。 他要去缓一缓。 ** 公寓里。 司扶倾躺进了游戏舱。 这几天司她都在游戏舱里睡觉,既玩了游戏,也观看了历史的演变,更深知这区区不过二十年历史的残酷。 她送走了江海平,又在几天前眼睁睁地看着墨雁风以身殉城。 这几个重要节点,她无力去改,也不能改。 她能做的只有记住墨家机关城的解法,告知郁夕珩和墨晏温。 司扶倾眯着眼,适应了北州强烈的阳光和高海拔后,这才睁开了双眸。 眼下她所处之地还是雁门,只不过是江海平故去的四年后了。 蛮族在北州的境地上发展了数十年,体格又强于大夏人,再次纠集了千军万马卷土重来。 这场仗一打就打了十几年。 司扶倾按照脑海里的路线,进到主帅的帐篷里。 “是军师啊。”江玄瑾一身白衣,玉树临风,也不失英气,他笑,“军师这几天精神状态都不错,陛下先前还跟我说军师终于又派上用场了。” 司扶倾:“……” 毕竟前一阵还是系统在帮她挂机,害得她又被骂傻。 “江兄刚从前线回来?”司扶倾见江玄瑾身上有还未干涸的血迹,“今天战况如何?” 她皱眉,她无法更改历史,甚至无法将所学的医术传授给现在的医官。 江玄瑾笑容敛起,声音也低下:“死了一万三千弟兄。” 司扶倾的眼睫一颤,轻声说:“江兄可曾想过,让自己休息休息?” “陛下说了,这场仗,我们今日不打,以后也会打。”江玄瑾微微一笑,“所以,必须要打,军师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嗯。”司扶倾牢记着编剧的问题,“江兄可有倾慕的姑娘?” 江玄瑾的脸奇迹般地红了一瞬,几秒后,他又恢复了:“不能有。” 他说的不是没有,是不能有。 顿了顿,他淡淡地笑了一声:“那不是耽误人家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眉眼间罕见地浮现了几分遗憾。 司扶倾怔了怔,拳头握紧:“还有几个问题,也想请教江兄。” “没问题。”江玄瑾刚好在休息,也都一一作答,直到胤皇的贴身侍卫前来传唤他。 “我先去见陛下了。”他起身,“和军师相处很舒服,晚上再和军师把酒言欢。” 司扶倾颔首,目送他离开。 这边,江玄瑾进到胤皇所在的帐篷里:“陛下,军师看我的眼神挺不对劲的。” “哦?”年轻的帝王抬头,“如何不对劲?” 江玄瑾思索了片刻,笑了笑:“他看看我有一种看死人的悲悯,仿佛已经预见了我的死亡,这一点我二弟也有同样的感受。” 胤皇的眼神忽然间凌厉了几分,几秒后,他淡淡地说:“嗯,孤也一样。” “莫非军师和姬伯伯是一样的人?懂一些阴阳五行之术?”江玄瑾若有所思,“陛下身边果然多奇人异士。” 他并没有将司扶倾看透一切的眼神放在心上,和胤皇聊着今天的战况。 两个时辰后,江玄瑾出了帐篷,同时把司扶倾叫了进来。 司扶倾在年轻的帝王站定,唤了一声:“陛下。” 她看着这位帝王从九岁直到今天的二十二岁,也看着一个少年长成了一个男人。 不得不说,胤皇是除郁夕珩之外,第二个完美踩中她所有审美点的男人。 “嗯,坐。”他抬眼,直视着她,“方才玄瑾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