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特有的磁性。 容临见惯了诡谲多变,阴险狡诈的官场,如今换了个没有任何算计,轻松自如的环境,倒是有些不适应了。 梦中苏眠睡得正酣,正梦到自己与舅舅们嬉戏打闹时,突然感觉喉咙一紧。被一双大手死死地卡住了脖子,苏眠涨红了脸,无力地挥动着双手。 费力地睁开双眼,却瞧见了容临两眼空洞,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手中却又加重了几分蛮力。苏眠连忙挥手去拦,无奈两者力量悬殊,苏眠根本不能推动他半分。 苏眠被勒得两眼发白,不断地蹬着双腿。只听得哐嘡一声,响起了花瓶破碎的声音,掐着苏眠的手也终于松开了。 苏眠抬头一看,是清风及时赶了过来。 好险好险,苏眠扶着床边拼命拍打着胸脯,汲取着新鲜空气。 “少主这是怎么了?”清风连忙搀扶起,被砸晕的容临,将他安置在床上,质问道。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苏眠没好气地说道。 方才刚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苏眠还未缓得过神来,就受到了清风的质问。 “我将我家少主交托给你,你就是这样照顾的?”清风望着生死不明的容临,有些急眼了。 苏眠气得一口气差点没接的上来,她倒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倒打一耙无耻之人,“是我救了你家危在旦夕的主人,你却对我大吼大叫,这世道简直是变了天了。” 然后扭过头去,独自生着闷气,小脸气鼓鼓的。 “媳妇?你就是我娘亲给我找的媳妇吗?”容临突然从床上跃起,蹭着苏眠的手撒娇道。 “谁是你媳妇?”苏眠吓得后退了几步,却挣脱不开容临紧握的手。 她凑近了看着容临,总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面前的容临睁着清澈天真的眸子,眼睛湿漉漉的,神情楚楚可怜,只露出一双洁白的牙齿,正咧着嘴笑道。 苏眠莫名觉得容临此时的模样与曾经东市街头那个疯了的乞丐没什么两样,下意识怔怔后退了两步。 又摸上容临的额头,体温正常。莫非,苏眠内心深处突然冒出了一个诡异的念头。 总不是,是被自己治傻了吧?苏眠咽了咽口水,面前的容临正紧紧贴着清风,与他纠缠着。 苏眠轻手轻脚地迈开了步子,试图脱离,却被清风拎住了后脖颈,又拽了回来。 “苏小姐,能给我解释一下吗?”清风紧咬着牙根,拧着眉头望着在地上哭作一团的容临。 他实在无法将面前这个智障小儿,与那个曾号令千军意气风发的少主联系在一起。 “消消气,可能只是药物带来的后遗症罢了。”苏眠双手合十,实则万分心虚。 “不许,你欺负...松手。”容临磕磕巴巴地说完了这话,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了清风身上。 清风望着此时狼狈不堪的容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丧着气将苏眠提溜到了板凳上。 苏眠满打满算也才刚过了四岁的生日,只是略通医术,哪里见过这样的大场面。 苏眠顶着清风质问的眼神,慢吞吞地走进了屋子中的暗阁,看看能不能在医术中寻到缘由。 “找到了找到了。”苏眠撅着屁股,凭着迷糊的记忆,终于在浩如烟海中的书籍之中找到了母亲曾提过的那本神书《神农本草经》,这本书里入册了从洪荒之际到如今的所有疑难杂症,可谓是价值连城。 苏眠吹了吹布满灰尘的书籍,捧到了清风面前,示意他自己查找。 “苏小姐的烂摊子总不会要我来收拾吧。”清风左手拿着佩剑,双手环抱于胸前。 “我不识字。”苏眠歪着头天真一笑,无辜地望着清风。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