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一个人,就说是妖孽,可这都有一个月了,也没见交河下雨,还好陛下命人去交河开挖沟渠引水,才让交河的那些田地有水灌溉。” “这白莲教也不知什么来历,别说交河了,我姨母他们在沧州,也听说沧州有不少人入他们白莲教,还送吃送喝,那些穷地方,吃不饱饭的人多,给口吃的,谁就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哪还认得清好人坏人。” 姜雪甄仰头望着天子,他神情凝重的很,方才那些话他一定也听进去了,佛道自来祥和,从没见过生是非,这白莲教自她听见起,就一直出各种乱子,分明是歪魔邪道,这种教派最擅蛊惑人心,若是蛊惑的人心多了,渐渐成势,对朝廷也会不利。 天子带着她一路穿过人群,竟然来到了姜家。 姜雪甄已经很久没回姜家了,姜府如今真是破败了,以前大门上还有御赐的敕造武安侯府金字匾额,都被拆了,想是天子安排人做的。 寻常府邸门前都有小厮看门,以前姜家怎么说也是权贵之家,门口的小厮素来鼻孔朝天,眼下也没看门的小厮了,门前灰蒙蒙的,估摸着都没人打扫。 天子牵着姜雪甄绕到姜府后的巷道,侧耳听,依稀可听见里边儿有吵闹声,但听的不真切,他对姜雪甄笑道,“你想不想听听他们吵什么?” 姜雪甄想听,老实的点一下头。 隔着帷帽,天子也看不到她,但她有反应,天子不禁翘唇,但随即压下嘴角,这有什么好笑的,他更想听她求自己,不过是点了下头而已,他都能雀跃起来,属实跌份,他断不能让自己像以前那个没出息的样子,那样子是留不住人的。 但他还是如了姜雪甄的意,手搂住她的腰肢一纵身,带人跃上了靠墙边的高树上,这么高,掉下去人都没了,姜雪甄没来由颤栗,身体也靠在他怀里不敢动。 天子微扬着眉毛,十分受用她这举动,“抱紧朕。” 和烦他比起来,自然是命重要。 姜雪甄张手环到他腰上,他借着树枝再飞身上了屋顶,这会儿就能清晰听见下面的吵声了,是姜明在跟孟氏争吵。 “怪不得我后院的那些妾室都生不出孩子,原来你一早就给她们房里放零陵香,你这个毒妇!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才娶你进门!” “老爷现在后悔了,你还记得你当年怎么跟我说的,说只娶我一人,可我嫁给你之后,这后院的女人都快住不下了!我若是不使些手段,宴昭还能是你唯一的儿子,宴昭被你那个狠毒的长女害的双腿残疾,也没见你对她如何?当年在应天府武安侯旧宅,她差点杀了菀儿,你不还是让她进了宫,得亏她死了,不死她还是陛下的蓉妃娘娘,你看你丢了官儿,没了爵位,她在宫里贵妃、太妃、蓉妃做着,多富贵体面啊!” 孟氏话一落,就挨了姜明一耳光,姜明手指她,一脸痛心疾首,“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跟甄儿生分,我与她是父女,若没有你这些年的欺骗虐待,她一定不会任我落魄,还不是你这个泼妇毁了我们父女亲缘,陛下说她死了,也一定是病死的,她自小身体羸弱,当年给她看病的大夫就说一定要照顾好她,不然活不长久,就是因为你,我亏待了她那么多年,害她在那个破宅子里受苦好几年,身子也毁坏完了!” 姜明那张因激动气愤而眼红痛苦的脸,不清楚内情的,真以为他是个好父亲。 孟氏双目圆瞪,半张脸肿起来,好半晌道,“我做的那些事不都是得了你的准允吗?你害死了嘉宁县主,那可是她的亲生母亲,她知道了她会不恨你?你现在怪我,可你当年对她比我狠多了,她母亲死了,是你授意下人说她母亲的坏话,她推宴昭下水,是你把她打的半死扔去了应天府老宅,你想入内阁,让她进宫嫁给可以当她爹的废帝,嘉宁县主九泉之下看到你这么对她的女儿,不知道有多恨你吧,你现在装好人,把坏事都推到我身上,有什么用?她人都死了!” 姜明连说了好几个你,最后道,“你就是个泼妇!县主那样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