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足被宽大手掌捏在手里,怎么看怎么脸红。 屏风毕竟搁不住音,宫女还能听到天子低沉着嗓音在跟皇贵妃说话,像是哄人,“是不是疼了?桌子上咯人,但朕瞧你纵着朕,就忘了不能太过,朕的不是。” 里面说着说着,天子又捏起皇贵妃的下颌,跟她亲昵。 宫女杵屏风前一时不知要不要进去,干站着有一会儿,里边儿才传唤。 宫女赶紧把头低好,补药放到桌边,不敢往他们身上看一眼,便恭恭敬敬的退出去,心里感叹着天子与皇贵妃恩爱,这一碗碗坐胎药给皇贵妃喝下去,也该有身孕了。 屋内天子单手端药,小心的喂姜雪甄喝,姜雪甄蔫蔫的枕在他颈侧,喝了几口不想喝了,“……很难喝。” 天子闻了闻那碗药,气味是冲人,他自己喝了一口,是难喝,这补药里面的坐胎药是吴太医配制的,姜雪甄先前身子不好,喝的药也苦,她都没跟他说过难喝,补药也喝了好些天了,今儿个竟然嫌弃这药了。 他抚摸着那雪粉面颊,心里软的一塌糊涂,这是在跟他撒娇吧,他越发想疼人,好声好气的哄她,“明儿个朕叫吴太医调一调药味,但眼下怎么也得喝了,这药给你补身子很管用,别任性。” 姜雪甄勉强从他怀里支起身,腰肢酸的差点塌回去,但她受不了粘腻,没立刻喝那碗药,说,“我想沐浴。” 天子手臂一紧,她的腰就无力塌倒,天子拿起勺喂到她嘴边,她眉心紧皱,天子道,“喝完了朕抱你去。” 姜雪甄抬眼望他,“你为什么一定要我现在喝这药,我早上已经喝过了,我不想喝了。” 天子看她不愿喝,想着这坐胎药也没什么可瞒的了,他们也算开诚布公,他身为她的丈夫,这点小事不如干脆直说了。 “朕让吴太医在这补药中加了坐胎药,不仅能调理你的身子,也能让你尽快有孕,你不是想给朕做皇后么?等你怀孕了,朕就昭告天下,你是朕的皇后。” 姜雪甄长睫抖动,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问道,“我如果不孕,你就不会让我做皇后?” 天子那一脸笑骤然凝住,“你这么不想怀朕的孩子。” 他伸手钳住她的脸,想迫她喝下补药,却见她红着眼,“你不要一直逼我。” 天子凤目瞪起,“朕逼你什么?你不想被人骂妖妃,朕想法子替你争名声,各地的慈幼局都以你的名义送去东西,整治恶行,你想做皇后,朕努力让你怀孕,你说朕逼你,你看不到朕对你的好吗!” 姜雪甄一时难以言喻,他说的好全是他强加给她的,她已经在妥协了,他步步紧逼,他想要她怀孕,才能让她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做他的皇后,以后给他生儿育女,都要遵照他的话去做,他甚至没问过她愿不愿意,她的忍让到头来成了不识好歹。 他给予好,她就得受着,他要她怀孕,她就得怀孕,她一直是在被动的接受一切。 天子等不到她回话,她越沉默,便越让他气不顺,药碗砰的放到桌上,天子把她抱起来进到里间,直接将人放进架子床,姜雪甄畏怯的缩着身,怕他逞凶。 天子在她眼里看到了怯意,须臾脸色不好的转身出去了。 片刻,两个宫女进来,恭敬道,“奴婢们服侍娘娘去沐浴。” 姜雪甄微松口气,在她们的搀扶下去盥室沐浴,过后在里间歇息到能行走,才回了松鹤斋,这半宿天子都没过来扰她,倒让她睡了个好觉。 但天子这边攒着一股气劲看完奏折后,气的睡不着,半夜魏宏达进来给他倒水,就见他坐在龙床上,神不守舍的。 魏宏达把水递到他面前,他接过喝了,魏宏达正欲退出去,这大半夜的,天子歇下了,他也能回直房去睡了。 “你先别走,跟朕说说话,”天子叫住他。 魏宏达掬着笑问道,“陛下是不是睡不着觉,不然奴才说两个笑话,给陛下解解闷。” 天子摆手,沉思了会儿,问他,“朕待皇贵妃如何?” 魏宏达连忙道,“陛下待皇贵妃可没得说,这合宫上下,谁不知皇贵妃极受陛下宠爱,松鹤斋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什么好物,陛下都往松鹤斋送,奴才说句胆大包天的话,奴才长这么大,也只见过陛下一个这般情深的帝王。” 可天子也没被这马屁拍开心,神色更沉重,“你把朕说的这么好,她却说朕一直逼她,还不想怀朕的孩子,甚至说出不孕的话。” 魏宏达有点为难,这、这主子们争吵,他也不能瞎掺和。 天子自言自语,“她想做皇后,朕也没不让她做,朕是想等她怀孕了,再行封昭,那时也能堵住悠悠众口,朕这么做有什么错,不都是为以后打算,她凭什么说朕逼她。” 魏宏达讪讪道,“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