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真是太监?” “回禀娘娘,是太监,”侍卫道。 姜雪甄知道这侍卫是天子的心腹,一路追随天子至今,有的事他不会告诉她,她想问也问不出来。 姜雪甄现下犹疑,道,“他犯了什么事?” 侍卫道,“恕卑职不能相告。” “他怎么跑出去的?”姜雪甄继续问。 侍卫迟疑了一会儿,才回她,“是卑职一时疏忽,没发现关押他的房里被挖出一个洞。” 姜雪甄道,“你们尽快抓到人,以免后宫人心惶惶。” 侍卫道是,忙退走去各处搜人。 姜雪甄心下不安的很,这定不是太监,被关押的乾清宫应当有些时日了,不然也没那个时间在屋里刨洞,若真是犯事的,天子也没必要留着他,既然留着他,必定是有后用。 记得之前听天子说起过,常山王李景崇没死,李景崇能跟姜柔菀私混是天子默许的,他定然被天子囚在宫中。 那太监莫不是李景崇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姜雪甄霎时后背出汗,天子不在京中,若这时候生事变。 她自保都难…… 不管是太监还是李景崇,当下只盼着侍卫们能抓到人。 她这样的身体也没地儿能跑。 姜雪甄肚子也隐隐作疼,人伏在褥子里发抖,芸子和丛夏进来见她这副模样,芸子忙跑去叫来吴太医,吴太医一经把脉只说她忧思过重,动了胎气,只能静养,不可再劳神。 姜雪甄只得逼着自己放宽心,不去担忧外面的事,但每日里她都让人去乾清宫打听,只问那太监有没有抓到,得到的回复都是没抓到。 那太监就像人间蒸发了般,各宫都翻遍了,也不见踪影。 姜雪甄心知再焦急也没用,也许那只是个太监,她这般宽慰自己,也不再叫人日日去问。 这般平静的过了有五六日。 这一晚,姜雪甄睡的早,她夜里睡觉不喜灯太亮,只在窗台上挂着一盏琉璃灯,光火不会太亮,供她起夜用的。 她向来觉浅,有点动静都会吵醒,迷迷糊糊中听到外面嘈杂声,紧接着屋门从外面打开,芸子跑进来。 姜雪甄也被惊醒,刚一睁眼,芸子上前哆嗦着道,“娘娘、娘娘,前边儿出事了……” 姜雪甄勉强支起身,问她,“出什么事?” “内阁的大人们突然说咱们陛下是假陛下,真正的陛下另有其人,现在整个朝堂都闹翻天了,那些大人送了真陛下进宫里,估计没一会儿就会过来这边……”芸子害怕道。 姜雪甄一听便知,宫里逃的太监是李景崇,并且李景崇还逃出宫去找了内阁辅臣,那些阁臣大都是老臣,有些还是英宗皇帝时期的人,经历了三朝,他们比谁都圆滑老道。 天子登基以来行事果敢却不留情面,单单纳她进后宫,晋她做皇贵妃,就让朝里不少大臣生怨。 当下若真的李景崇出现,天子又不在京中,她恐怕难活下来。 不等她多想什么,那外头骤然一静,须臾踏进来一个男人,相貌和天子有五六分像,只是比天子要矮些,神态也不及天子看起来温稳,只像寻常士族、锦绣堆里养出来的纨绔子。 他看到床上的姜雪甄,眼都直了,快步走近。 芸子挡在姜雪甄身前,姜雪甄心里惊恐,但也不想拖累芸子,只轻推着芸子,悄声让她退下。 芸子也怕,她还只是个半大姑娘,听着话退到一旁,又担忧姜雪甄,又担忧自己的小命不保。 李景崇走到床前,色咪咪的打量着缩在床角的姜雪甄,嘿一声笑,“好个李铎,不仅偷了朕的皇位,还敢睡皇兄的女人,你跟李铎通奸这么多日,可有想过,朕会回来替皇兄报仇?” 姜雪甄极胆怯的揪紧毯子,分明天子留了一支亲兵,护卫在翊坤宫,他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进来了? 李景崇是花街柳巷的常客,见过的美人儿不知有多少,什么正经闺阁里的姑娘、不正经的尼姑,他都沾过手,但也没见过这般容色皎皎的女人,更遑论她看起来身子孱弱,像精致白瓷,一不小心就碎了。 这么个娇人儿竟然便宜了李铎! 李景崇来到床前,眼睛粘在她脸上,“听说你肚子里怀着李铎的贱种,都被他玩怀孕了,可惜了,朕本来还想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