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师灭祖?长老难道不知道吗,早在一百年前,我就是欺师灭祖的东西了。” 执法长老勉强按捺住火气,握拳在屋中踱步,“让我见见她。” “暂时还不行。”苏酩毫不迟疑的拒绝。 “那什么时候能行?!”执法长老怒斥。 苏酩缓声道: “等她……不再想着逃跑的时候。” “不行,我一定要逃出去!” 啃完最后一个猪蹄,祁妙说出如上壮志豪言。 “总不能真就这么被关一辈子。” 她在衣袖上蹭了把嘴,“虽然我也爱躺平,但这种躺平方式,确实接受不太来。” ——没有灵力,在这儿连通灵石都用不了。 试问,有谁,能在有吃有喝,但没网的空调房里,呆一辈子? 连本打发时间的小说都没有,除了睡觉还是睡觉,人生一片寂寞,完全没有半点体验感。 她真的度秒如年。 可这里跟个铁桶一样,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要逃出去,谈何容易? 祁妙抖着腿,将所有可能性在脑海中演练一遍。 好像,没有一种可能,是能成功的。 她心烦意乱,抖腿的频率加快,脑海中忽的灵光一闪。 上次在锁妖塔里,那个穿紫衣服的大哥,是不是把她直接传送到顶层了来着? 虽然不懂那是什么原理,但既然当时可以那样,现在,也能把她传出这个密室吧? 而且,他对自己没有杀心,还给她留了护身的簪子,应当是友非敌。 虽然他也嚷嚷过要她留在那里,但感觉,怎么说呢,他貌似比苏酩这个犟种好对付点。 ——苏酩听她画饼听了太多次,对此已经完全免疫,但他可还没有。 更重要的是,就算逃跑不成功,在那里还能有个人说说话,在这里大概率只能对着苏酩这个小哑巴。 祁妙越想越觉得此路可通,狠狠点头,立即停止抖腿,试探性端上之前嫌弃的那碟子点心,开始冥想。 所有的意识都沉浸在体内,她找到自己的识海,轻轻触碰。 一阵白光闪过,系统再次失去联系。 脚下的青砖变成了红色焦土。 天空很低,四野寂静,压抑的一如往昔。 手中的点心居然还在。 祁妙小小的惊诧一下,而后轻轻舒了一口气,打起精神,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前走去。 不多时,那座漆黑的宫殿出现在视野中。 似乎知道她要来,殿门大开着。 她站在门口,抬头看了眼上面的匾额。 婆娑殿 兰莳说过,这里是净土的对立面,有诸多罪恶,那住在这里的那个人,又是犯了什么罪呢? “还不进来。” 正思索间,男人磁性的嗓音从殿中飘出,尾音勾出几分不耐烦。 祁妙回过神,挺直背踏进那座宫殿。 大门在她背后轰然阖上。 她很淡定。 无所谓,关个门而已,只要不放狗,一切都好说。 “嘎——!” 粗哑的鸟叫声响起。 祁妙:“……” 确实没放狗。 放鸟了。 她震惊的看着不远处的毕方,“你还没死啊?” 不仅没死,上次被那人拔秃的毕方,身上还长了一丢丢绒毛出来,看上去总算没有那么凄惨,甚至多了几分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