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本就没什么太阳,屋内灯也还没来得及开。瘦瘦高高的男人站在那儿就显得朦朦胧胧看不大真切。 “你们认识?” 令慧英落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的视线令人想忽视都难,语气中还带了些莫名的欣喜。 那还是赖令瑜大学时期的事,直至今日提起仍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 容怀良是学生会主席,大她一届。虽同在学生会,彼此也都有联系方式,但他们除了工作上的必要交流,着实没说上过几句话。 那时因为两人样貌比较出众,又经常在学生会同进同出,同学都调侃他们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赖令瑜被整天落在两人身上的暧昧视线弄得烦不胜烦。 经观察,她以为对方和自己是同样的心思,没承想容怀良会趁着校庆晚会,两人都担任主持时当着许多师生的面同她表白。 她被迫停在原地,也被迫站在了风浪之中。 台下轰轰烈烈的掌声及喝彩恍如爆炸,震得她耳鸣心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赖令瑜会接受时,她木着一张脸拒绝了。 他们两人的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搞得彼此都很是尴尬,本来还能做个朋友,之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再没联系过。 她尴尬笑笑,“啊……认识,他是我学长。” “那真是太巧了!怀良是容阿姨儿子,妈跟你提过的容阿姨,记得吧?” 瞧了眼唇角带笑的容怀良,赖令瑜不禁再次感叹这该死的巧合。 “记得。” 容阿姨是她父母的合作伙伴,通电话时经常听他们提到。 实在是不想令慧英继续追问这个话题,她视线在家中扫了一圈,忙问:“怎么没看见爸爸?” 说着,赖父穿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出来,“令瑜。” 赖父向来充当的是严父的角色,赖令瑜从小最憷他。 但连着四年没见,严父也不禁红了眼眶。 赖令瑜过去抱他,一只宽厚的大掌就落在背上拍了拍,沉重又深厚。 “好啦,都别伤感了。”令慧英过来捏捏她的手,朝容怀良那边挤了挤眼,“我跟爸爸去做饭,你把行李放好,招待一下怀良。” 赖令瑜怔了怔,眼看着厨房门“嘭”地关上。 “令瑜看见我好像不怎么高兴。” 舒展的手指蜷了蜷,她面色如常地转过身。 容怀良生了双狐狸眼,唇角自然微勾,每次看见这张脸都让她想起“笑面狐狸”这四个字。 看着他毫不见外地在沙发坐下,赖令瑜好像恍然明白令慧英某些反常的行为。 “容学长多想了。”她笑得疏离,拉过行李箱,“你先坐,我去放下行李。” 不等她上楼,行李箱就换到了容怀良手里。 “我帮你吧。” 一时两人有些贴近,赖令瑜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也没去抢着要回来,“那麻烦学长了。” 容怀良轻笑,想揉她头发被巧妙躲开后唇角勾起的笑意更深,“叫我怀良就行。” 她没拒绝,也没答应,只依旧用“容学长”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听说你前段时间被人跟踪了,吓坏了吧?” “你怎么知道?”她皱眉看着容怀良的背影。 “本计划明年回来,伯父伯母突然要提前,问了原因才知道是你这出了问题。” 不用想都知道是蒋盛晨那个大嘴巴告诉了她父母。 “怎么样?人抓到了吗?” 赖令瑜的凉鞋带着矮跟,踩在木质楼梯上,会发出“咚咚”的沉闷声响。 “还没抓到。” “这样啊。”容怀良把行李箱放在她房间门口,“需要帮忙的话尽管开口。” 赖令瑜没问他是怎么知道哪个是她房间的,想来除了她父母告诉也没有别人。 她推开门,将行李箱靠墙放好,客气道:“多谢学长好意。但那边已经差不多了,我相信警察的能力。”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