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麻将,方清渠和梁芙也同坐一桌。 梁芙仍然忧心:“你要是不舒服就别勉强,昙姐不会怪你的。” 方清渠一边摸牌,一边调侃:“阿芙,我住院的时候,怎么没见你这么上过心?” 梁芙嘁了一声,“你从小到大三天两头头破血流,我上心上得过来?如你这样的祸害,少一个世界也跟着消停一分。” “这话就是没良心了,我为了谁才头破血流?你只管横行霸道,最后还不得我来替你收拾烂摊子。” “你不是总以兄长自居吗?就只想口头上占便宜?” 周昙叼着烟,碰了张牌,“哎哎哎,烦死了,这么些年还没吵够?给你们开个擂台好不好啊?” 方清渠瞥一眼梁芙,“还不感谢我没把你那些事儿捅给梁叔叔,不然有你好受的。” “捅就捅,我还怕你不成。。” 他俩多年陪伴,自有旁人难以插足的熟稔亲切。傅聿城只顾拿牌出牌,践行昨晚承诺,让周昙赢得盆满钵满,自始至终没往梁芙那儿看过一眼。 午饭过后,聚会之人陆续散了。方清渠的车让别人借走了,回去时他与周昙同坐梁芙的车。开车的是方清渠,梁芙坐副驾驶,傅聿城和周昙坐后座。 开回城里足得花一个多小时,大家都乏了,上车便开始睡觉。 梁芙正打着瞌睡,被方清渠搡醒,“你睡什么睡,替我看着点儿路。” “你导航不会用?” “你不知道瞌睡是会传染的?万一我也睡了,这一车人命我可负不起责。” 梁芙到底是坐直了身体,从储物格里翻出薄荷口香糖,往嘴里扔一粒。 “给我也来一颗。” 梁芙递过去,方清渠偏头去够。 “你没长手?” “握着方向盘呢——快点儿。” 梁芙嫌弃地把口香糖扔进他嘴里。 方清渠转头看一眼,傅聿城和周昙都已睡得昏沉。 他随意掌着方向盘,看着前方,低声对梁芙说:“阿芙,你对傅聿城这人怎么看?” 梁芙蹙眉,“你想说什么?” “我不了解你?眼光奇高,周昙一年给你介绍那么多个,有的你看一眼就没兴趣的了,有的吃顿饭就不来往了。傅聿城哪一点比他们优秀?” “我的事你少插手。” “我不插手,我只是担心你。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别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他难得正经,话里有种真心实意的忧心忡忡 顿了半晌,梁芙说:“傅聿城不是那样的人。” 方清渠往后看眼色,“家庭背景,情感经历,都查过吗?” “我看你是警察当多了,看谁都是坏人。” “我倒宁愿是我多管闲事。” 方清渠主动结束这话题,把车载广播打开,音量调到最低,又跟梁芙扯了些无关的闲话。 傅聿城和周昙陆续醒过来,车渐渐逼近市区。方清渠原打算将周昙和傅聿城挨个送到了,再送梁芙回家。 哪知刚进城没多久,傅聿城说要下车,要在附近办点事。 “去哪儿办事,我直接送你过去。” 傅聿城神情冷淡,语气倒是客气,“不麻烦了,离这儿不远,进去是单行道,掉头也不方便。” “那行吧,给你靠边停?” 傅聿城拉开车门下了车,梁芙往外看一眼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