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呵欠回到实验室,继续我的工作,任娜和我一起,大约过了半小时何运兴才进来,任娜问他刚才去哪儿了,他回答说“坐在外面看了一会儿资料”。 我瞥过放在实验室内明显位置的公共资料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上班摸鱼是每个打工人的基本权利。 下午五点二十,我将今天需要进行的实验步骤做完,把处理好的标本放进仪器。 实验进行到这一步,需要将标本放在仪器中孵育保温16到24小时。 我预计下一步会在明天上午十点开始——显而易见,又是会耽搁午饭的一天。 但好在梁一晴对此比较放松,下工比较迟,只要时间进度允许,下午可以晚一点再上工,因此我并没有太多怨言,只是提醒自己明天早上多吃一点,免得活干一半就饿了。 没想到第二天,又出现了新的突发状况。 早上,我到店取走买好的咖啡,进电梯按下四楼按钮。 不可控制地,“电梯惊魂”一遍遍在我脑海中闪回播放,司昊他努力憋了但没完全憋住的笑声一度成为我踏进办公区时的内设bgm。 还是鬼畜版的。 “早。”没多久,任娜也到了,有实验任务时,她从来不会踩点打卡,会给自己和搭档预留出准备时间。 隔壁组新人小白也来得早,还向我们打招呼,说昨天没机会介绍,特意过来告知我们她的名字是白霜,还说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她组上有空,就可以叫她。 说完这些,白霜也不多做攀谈,只和任娜聊了几句,就回到自己位置上预习她今天的工作了。 我和任娜相视一眼,在毛康走进我们视线时,齐刷刷给了他一个饱含妒嫉的眼神。 “九点啦,”任娜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我还说今天早来一会儿,先带何运兴进去熟悉一下今天要用的仪器,得,人家还没到。算了,你改你的试验参数吧,我进去把没搞完的5s搞了,等会儿他来了你直接让他进来找我。” 我应声,也把手机锁屏放到一边,准备开始干活儿—— 虽然我们到得早,但我们一定要吃喝玩乐到上班时间才会开工,一分钟的白工都不想给公司打。 九点过三分,何运兴急匆匆来了,把包扔在他的椅子上。 他没有对我说抱歉,而又是劈头盖脸一顿抱怨:“我操,这电梯人也太多了,直接把我等迟到了,四个都排不过来,这控制电梯的算法写得有毛病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有毛病呢。 一大早就影响别人心情,我懒得提醒他早到,毕竟他也无法给我帮忙,所以我只是尽职尽责做好任娜的传话筒:“你来了。休整好就去实验室找任娜吧。”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