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演好多年戏了,从小学到如今,中间辍了学,但总演不出头,她只演自己想演的剧本。最反差的是路路,看则放荡不羁,却曾为剑大硕士,实在另他震惊。这是david偷偷凑他耳旁跟他讲的。那时候,他正在看李尧握酒杯的手,好适合弹钢琴,拨吉他,打架子鼓,只要是能放大手的乐器都行。 那李尧呢? 他跟molly和他的一些并不算太熟,却比李尧他们见面次数更多的同学们在一起时,又是另一种感觉,是与现在完全不同的。在学校里,他可以放肆,但不能太放纵。玩音乐的时候可以被骄纵一些,但学习是严肃的,学校是庄严的。而路路,cavin,jessi,david以及好多好多他叫不上名的男孩女孩们,他们似乎没有所谓的规矩,他们不需要上学,不需要早起或早睡,他们只需要在今天累了就不拍戏,不累就喝酒熬通宵,整晚也不睡觉。这就是他们的泡泡。可泡泡是容易碎的,那阮亭的泡泡融时间久了也破了,所以他好像有那么一瞬的格格不入。 他也喜欢疯狂,他甚至在格拉上学的前些年都过得很自我,也很不痛快,很闷很燥。直到李尧拉他走进来看看他的世界。可是李尧的世界是复杂的,缤纷多彩的,也会有灰暗,不太能见光的。他突然发现,李尧太适合这样的世界了。他就该在这里,做他的所谓的没人看的电影,玩他的摄像机,养一只在热带国家才会养的蜥蜴。然而呢,阮亭想到李尧的家乡,他问过李尧南方的雪。他似乎明白,李尧才不该回那狗屁的南方,那里已然不是他的世界,那里已经无他生存之地。 想到这,他的眼睛好酸。像早期他不爱吃的芥末洋葱味薯片,熏得他双眼发麻。他可能喝多了,不知为何坐在电子琴的三角椅上,这是驻唱台的角落,他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低着脑袋,情绪到达前所未有的低谷。 “阿迈要不要再喝两杯?”耳边响起路路的话,有些远,被叫的李尧没说话,路路好像在说两句话,走远。 路路这样叫李尧,用中文说出阿迈总有些性感。阮亭轻轻在嘴里嘀咕出阿迈,他重复了两遍,唇齿上下打架。 “你叫我?” 他马上抬头。李尧正半弯着腰看他,倚在他面前的电子琴键旁,嘴角是浅浅的酒窝。 他又很快低头捂住脸。李尧应该醉了,他感到发顶被一双宽大的掌心充满热度地抚摸。他控制不住肩膀发抖,又喊阿迈哥。他喜欢这个称呼。 李尧就这样安静地不断地抚摸他的毛发,似乎低头看着他。这只手或许未充满任何情绪,不过是将他视为小孩一般,平复他的状态。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阮亭想,倘若让他放弃自己不值一提的情感放任对方自由,他大概会选择妥协。他本就是在英国度过虚晃时光的学生,这一时的、毫无计划的一腔热忱,已经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