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世子虽消了气,卫棠却还是被禁足了,不仅如此,卫棠身边的婢女也全换了个遍,卫棠自知理亏,自然是不敢多说什么的,平日里只好呆在院子里做些插花画柳之事解闷。 世子虽然是荣宁侯府独子,却没有靠恩荫入仕,而是和千万读书人一起考了科举,如今正任职礼部侍郎一职,和卫棠成亲后也没有再住侯府,而是在侯府旁买了个院落小夫妻两住着。 平时世子对卫棠出行毫不在意,他知晓卫棠爱热闹,喜欢参加宴席,于是特地给她打造了辆独一无二的好马车,这马车内空间巨大,世子便在里面安了张床,铺着厚厚的被褥,生怕她磕着碰着,用的马也是世间难寻的汗血宝马,如今这马已是在马厩里啃草快啃三个月了,卫棠觉得自己身上也要长草了。 “世子回府了吗?” 书房外,卫棠端着一碗吃食,悄悄凑近苏映的贴身护卫南烛打探消息。 “回夫人,公子已经回了,不过公子今日似乎心情不佳。” 南烛与苏映自小一块长大,从来是叫他公子的,如今苏映就算成家立业了,苏映没要求他把称呼改过来,他便就这样一直叫着。 “怎么?” 卫棠听到这话就有点犹豫了,那这般进去岂不是要触他霉头。 “还是为新赋税一事。” 卫棠一下就懂了,点点头,转身就准备走,南烛却拦住了她。 “夫人,公子性情温厚,体贴旁人,总能让人困顿时醍醐灌顶,但是,医者却不能自医啊。” 卫棠眨眨眼,手指扣着端着的托盘。 “可是我也不懂政事啊……” “夫人与公子伉俪情深,自是有别的法子的。” 南烛笑着也朝她眨了眨眼,弯腰朝卫棠一拜,让开道竟是要让她进去。 行吧,这吃食做了也做了,总不能白费自己一片心血。 卫棠推开房门,双脚刚走进去,那门就立马被南烛从外面合上了。 卫棠:“……” 看来南烛这次是真没招了。 卫棠往里去,苏映的书房比起卧室来实在清冷许多,卫棠不爱看书,所以一年来不了这几次,这边基本是苏映的东西,不过苏映能有什么东西呢,书房里除了两面墙上成排的书册,便是放都放不下的书画了。 荣宁侯府苏映,书画一绝,冠绝京城,年十岁,曾书法一幅词,得先帝夸赞,其气恢宏若曙光之喷薄,其韵天成若婴儿之初啼,从此苏映书画千金难求,便是他写的废稿,在黑市里也是能换的个平头百姓一年吃喝不愁的,别问卫棠怎么知道的,她便是那个偷偷卖苏映废稿的人,=_= 不过要说最值钱的,还得是苏映的仕女图,世子画美人惟妙惟肖,宛若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他年幼时曾给先帝的云贵妃画过一幅,如今那幅画已是有市无价了,要问为什么,自是因为苏映十七岁后,便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