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海潮本来准备就弹一会儿装够了就跑,酒吧开始迎接来客人后,棉棉拽着他不让走,他被迫在台上演奏了快两个小时。 终于等到棉棉说最后一首,宁海潮抓了下头发,眼睛扫视了一圈,见薛狄举着手机招了下手,走到酒吧门口接电话去了。 宁海潮收回目光,看棉棉的后脑勺——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他为什么在这当免费劳动力啊?! 最后一首歌唱完,棉棉拿着麦克风开始和店内顾客嘻嘻哈哈的聊天,又非常热情地介绍起了喻念和宁海潮,薛狄接个电话还没回来。 宁海潮准备从旁边跳下舞台去趟卫生间,人才走到舞台,就看见薛狄抱着两束花进来,他愣了下,他旁边又过来几个女生,拿着手机问他可不可以加个联系方式。 宁海潮才把看向薛狄的视线抽回来,礼貌询问:“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薛狄抱着花上舞台,非常有仪式感地给棉棉和喻念一人一束花,粉丝见面似地夸张地拥抱了起来。 他一会儿夸喻念:“唱歌太好听了,太棒了!一点都没有紧张的感觉诶,是不是很好玩?” 一会儿夸棉棉:“学姐说实话,你在台上真的魅力四射。” 一旁的宁海潮在舞台角落里低头加上女生的联系方式,脸上带着笑意:“加上了,你们也是附近的学生吗,有空可以一起出来玩?” 薛狄夸完棉棉和喻念,宁海潮也和搭讪的女生微笑说再见。 四个人一起从台上蹦下来,前面俩女生一人手里捧一束花,薛狄和宁海潮自动肩并肩走在后面。 宁海潮低声问:“挺会啊弟弟,什么时候准备的花?” “让跑腿送来的。”薛狄也低声回。 宁海潮肩膀搭上薛狄,哼哼了两声:“宝啊,有没有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薛狄冥思苦想了一会儿:“比如什么?” 宁海潮龇牙:“比如爸爸我——” 话音还没落下,不知道薛狄从哪儿抽出了一朵花,往他眼皮底下一送:“今天在台上迷死我了宝!” 宁海潮接过花,看了眼睛前面俩捧花的背影:“她俩那么大一束,轮到我就只有一朵。” 薛狄一本正经看向他:“这证明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宝贝啊!” “……”宁海潮憋不住笑,故意掐嗓,“可是人家想要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当你永远的宝贝。” “……”薛狄说,“吃屎去吧。” 宁海潮大笑出来,又去撞薛狄,还探头往他身后看:“刚刚都没看见,你从哪拿过来的?” 薛狄笑:“随手从她俩里抽出了一朵。”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