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的黄河,耿继茂总觉有些心神不宁。 当下耿继茂紧走几步,追上了尚可喜:“叔,小侄感觉有些不太对,今天晚上搞不好就要出点什么事。” 跟后面的祖泽溥就忍不住噗的笑出声。 “祖老二,你笑什么?”耿继茂怒道。 祖泽溥道:“没笑什么,就是昨天晚上你说感觉不太对,前天晚上你也感觉不对,今天晚上还是感觉不对,那么小弟我就纳闷了,到底哪晚上才对?” “大侄子你是不是累了?”尚可喜笑着拍了拍耿继茂肩膀,“要不然你先回去睡吧。” “叔,连你也不相信我?”耿继茂顿时急了,“小侄我真感觉不对,今天晚上指定会有事情发生,我们得做好准备……” 正说话间,徐州城方向突然杀声四起。 “嗯?”尚可喜神情一凝,同时抬头往西看。 “你们看,我说什么来着?”耿继茂急声道,“我就说有事要发生,祖老二你刚才还不信,现在如何?没有话说了吧?” 祖泽溥没理会耿继茂,问尚可喜道:“智顺王,明军如果出城反击,绝不会只从陆路反击,水路肯定也会有行动,我们须得提前做好防备。” “嗯。”尚可喜点头道,“把船上的烽火点起来。” “王爷有令,点燃烽火!”祖泽溥当即下达命令。 随着尚可喜命令的传达,作为浮桥桥墩的六百余艘渔船上的烽火台便纷纷点燃,六百多堆烽火瞬间将整个河面照亮。 截止到今日,八旗汉军已经搜罗到六百多艘渔船。 并且利用这六百多艘渔船作为桥墩搭成五道浮桥。 当然,这些浮桥只能供步卒通行,骑兵是不行的,因为相邻两个“桥墩”之间的间隔足有十几步,中间用四股麻绳进行连接。 其中两股麻绳上捆绑三尺宽的木板。 这样的浮桥过人没问题,骑兵就晃得厉害。 尚可喜站在上游第一道浮桥的中央,往上游看去,只见月色下一片静谧,不要说明军水师的鸟船,甚至就连一艘舢板都没看见。 但是尚可喜却不敢有丝毫掉以轻心,又把留守的汉军火枪手调到浮桥上,同时命令东西两岸的炮台将铁钎烧红,做好发炮准备。 然而,黄河上游方向始终毫无动静。 倒是隔着云龙山的徐州城方向却是杀声震天,还有火光冲天而起,几乎把西半边的夜空都给照亮,昭示着那边的厮杀极为惨烈。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战火很快波及到了云龙山东侧的黄河边。 只见不断有明军从云龙山的南北两侧绕过来,向清军驻守的封锁沟发起了进攻,甚至连驻守在云龙山上的明军也是发起了俯冲。 炮声隆隆、火光冲天,战况极为激烈。 “不好!”尚可喜见状顿时间心头一沉。 祖泽溥也失声叫起来:“西岸炮台有危险!” “快!”尚可喜当机立断,“火枪队以百人为队,分头驰援西岸炮台!同时晓喻各炮台之哨长把总,在十王的援军没到之前绝不允后退半步!违令者,诛灭全族!” “是!”祖泽溥打了个千,起身飞奔离去。 耿继茂却是悄然往黄河东岸出熘。 黄河西岸已经不再安全了。 …… 金声桓、王遵坦及马化豹这三镇明军也已经发起了攻击。 从云龙山脚往上仰攻费劲,但从山上往下俯冲却很轻松。 只用了不到一刻钟,金声桓的五千边军就杀到了建奴封锁沟前。 这时封锁沟外的建奴早就被惊动,已经成排的守在封锁沟的护墙后面。 火光之中,看着成排成排的守在护墙后的建奴,金声桓麾下的十几个副将、参将还有游击就开始退缩。 这怎么可能打得赢? “总镇,建奴已经准备好了。” “这还怎么打,再往前冲那就是送死啊。” “总镇,要不然咱们就嚎几嗓子,意思一下得啦。” 一句话,这些武将早就让建奴给打怕了,没了卵子。 “闭嘴!”金声桓好歹还有点眼力,他已经看出来崇祯这次决心很大,所以十镇边军真要是太怂包,搞得他老人家面子下不来,肯定是要杀人的。 所以说,这次不出力肯定是不行了,圣上的面子得给。 但也不用太拼命,只要不是表现最差劲的那一镇就好。 这样的话就算是圣上的屠刀斩下来,也斩不到他头上。 当下金声桓喝道:“把虎蹲炮架起来,先给老子轰一轮!” 几十门虎蹲炮很快被架起来,虎爪用铁钎固定住,随即发炮。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