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和老十五肯定不同意。” “有老汗定下的规矩在,由不得他们不同意。” 代善苍老的脸上掠过一抹狠厉,又接着说道:“老十四若执意不从,那就收回他的皇父摄政王封号,若是再挑事就剥夺他的睿亲王爵位。” “可是为什么挑大沽口呢?”阿济格还是不解。 “因为皇上在大沽口,太后却不在。”代善说道。 正说话间,前方官道上忽然出现了一大群八旗骑兵。 “老十四?”阿济格笑道,“这回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眼高于顶的老十四居然亲自到半道迎接我们。” 代善说道:“老十二,我们可是说好了,得统一口径。” “我知道。”阿济格一脸没心没肺的说,“我会按照之前商定好的办,毕竟你们也是为了我英亲王府好,这点我很清楚。” 代善和济尔哈朗松了口气。 …… 当天晚上,数十枝羊脂火把将多尔衮的中军大帐内外照得亮如白昼。 两排二十多个全装惯带的巴牙喇兵肃立在大帐门口,左边的巴牙喇兵身披明黄色镶红边的棉甲,右边的巴牙喇兵身披白色棉甲,就像两排门神。 吴三桂押着五花大绑的夏龙山来到多尔衮的大帐门口。 正要往里走时,两排巴牙喇兵却陡然上前一步拦住去路。 最外面的两个巴牙喇兵更是抽出斩马刀架在吴三桂脖子上。 “主子!”吴三桂对脖子上的钢刀视而不见,高喊道,“奴才吴三桂有下情禀上!就算是死,也要死个明白!” 好半晌,大帐内才传来多尔衮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两排巴牙喇兵这才收起明晃晃的斩马刀,退回到原位。 吴三桂押着夏龙山走进大帐,只见里边聚集了不下五十人。 两人刚一进帐,几十道目光便齐刷刷看过来,神情也是各不相同。 不过吴三桂的眸子里就只有多尔衮,就连坐在多尔衮右首的福临他都没注意到。 “主子!”吴三桂噗通一声跪倒在多尔衮跟前,痛哭流涕道,“今天下午这一战,真不是我们辽西的将士贪生怕死,实在是敌人太过于狡猾。” “主子若是非要降罪,只管处罚奴才一人便是。” “是杀是剐,奴才都绝无半句怨言,只求主子饶恕辽西将士。” 说到这一顿,吴三桂又连连叩头道:“辽西将士真的已经尽力,今日作战失利,全都是奴才一人之过错,是奴才太过于轻敌了。” 福临若有所思的看着吴三桂,这算什么? 吴三桂为什么要替部下揽责?在收买人心? 随即他又把目光转向多尔衮,他会怎么应对? 多尔衮阴恻恻的看着吴三桂,仿佛要看进他的心里去。 好半晌后,多尔衮幽幽说道:“平西王,听说你的长子战死了?” “回主子,奴才的长子吴应麒已经过继给家兄。”吴三桂答道,“不过此子确实在今天下午为大清捐躯。” …… 吴应麒从昏迷之中幽幽醒转。 意识恢复,但是眼皮却很沉,怎么也无法睁开。 隐约可以听到滋滋的拉锯声,好像是有人正在用锯子在锯木头。 再然后吴应麒就感觉到自己的右腿好像正在被什么东西牵拉着,一会牵过来,一会又拉过去,具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再然后就听到两个人在说话。 “不知道上头的人是怎么想的。” “让我们给这些狗腿子做截肢手术。” “有这功夫我还不如坐下来抽袋澹巴孤。” “行了,别废话了,抓点紧吧,一会儿麻沸药的药效就要过了。” 拉锯声?自己的右小腿被牵拉,麻沸药?截肢手术?吴应麒的脑子里逐渐的将这些零散信息串起来,突然之间就反应过来。 “不要!”吴应麒一下睁开眼睛,惊恐的大吼起来。 “不要锯我的右腿,我不要截肢,不要锯我的右腿!” 右小腿一旦被锯掉,他这辈子就骑不了马打不了仗了。 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