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那个建奴白甲兵想笑,但是嘴巴刚咧开,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就突然之间感到胸口一阵剧疼,一口气卡在嗓子眼。 我这是中弹了?好像是被铅子撞得岔气了。 身披三重甲胃,被铅子打穿是绝无可能的。 建奴白甲兵心下咒骂了一声,再低头看时,只见棉甲的胸口位置已经多了一个焦黑的窟窿,明显被明军的铅弹给击穿了。 入娘贼,八十步外打穿棉甲? 明军自生火铳的杀伤力可以啊。 紧接着,令建奴白甲兵吃惊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原本焦黑色的弹孔突然间变成殷红色,随即一股股的鲜血就从弹孔里溢出,一下就把白色的棉甲濡红。 这时候,卡在嗓子眼的那一口气终于上来。 “我中弹了!”建奴白甲兵杀猪般惨叫起来。 话还没说完,建奴白甲兵就从马背一头摔下。 几乎是同时,其他的建奴白甲兵也纷纷落马。 十几个建奴夜不收,连一个报信的都没留下,全部遭到击毙。 “把马牵走!”明军队长一挥手,便从斥候骑兵中分出七八骑,上前将失去主人的十余匹建奴战马牵走,很快消失在官道上。 …… 此时,朱慈炯率领明军已经到达汉城北门外。 但是守城的朝鲜军却是如临大敌,早早的就把两座城门都关上,而且城头上也出现了影影绰绰的朝鲜军。 李?便感到有些尴尬。 当下解释说:“定王你不要介意,他们不知道小臣跟你在一起。” “孤不介意。”朱慈炯哂然一笑,又接着说道,“不过,为免发生误会,你还是赶紧派人通知一声你父王。” “好的,小臣这便派人去见父王。” 李?赶紧将心腹朴东熙叫到跟前,吩咐几句后,朴东熙策马飞奔而去。 朱慈炯也将战马勒住,抬手喊道:“传令下去,全军停止前进,就地休整。” 休整号声响起,原本正列队快速行进的明军将士便纷纷收住脚,先是踏步,然后齐刷刷的坐到路边,所有人动作都整齐划一。 朱慈炯翻身跳下战马,掏出明酒正要喝两口,身后响起马蹄声。 回头看,却是断后的斥候骑兵快速追了上来,领头的队长也是个勤王士子,催马来到朱慈炯跟前大声禀报:“定王,有建奴骑兵,数量不详,但至少有两千!” “至少两千建奴骑兵?”朱慈炯当即将酒罐放回到挎包,再一翻身跨上马,“号手,吹集结号,全军列空心方阵!” “都哒都都都都都都……” 十几个号手立刻排好队吹响唢呐。 嘹亮的号声中,原本坐地休息的明军便纷纷起身,再按着平时的队列训练,迅速结成了一个小型空心方阵。 有必要说一下,朱慈炯的这三千新军,由两个步兵营外加一个骑兵总组成,共有两千七百步兵加四百五十个骑兵。 3150名新军很快摆成了一个空心方阵。 其中1350个步兵分成三队,枪口朝前。 另外1350个步兵也分三队,枪口朝后。 空心方阵的左右两翼则是100多个骑兵。 此外还有100个骑兵散在方阵前方及两侧。 这是一个标准的近代骑步兵混合空心方阵。 …… 此时,三千建奴骑兵已经追到延曙驿附近。 看着横七竖八的躺在官道上的十几具尸体,鳌拜的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因为这十几具尸体之中,有一具是他弟弟穆里玛的尸体,他总共有兄弟八人,大哥卓布泰三年之前死在了徐州战场。 没想到三弟穆里玛也折在了朝鲜。 “这,这都是明军干的?”李淏有些吃惊,不是说大清的护军个个都是翘楚,一个护军就可以吊打几十个明军斥候? 怎么这十几个护军却反过来让明军干掉了? 雅布兰一个侧身跳下马,走上前察看尸体。 一个月前,多尔衮对八旗满洲的武将进行了大面积的对调,鳌拜等镶黄旗的武将全部被调到了镶白旗,雅布兰等也跟着被调到镶白旗。 片刻之后,雅布兰起身对鳌拜说:“全都死于明军自生火铳,铅弹将他们身上的三重甲都打穿了,应该是在很近距离放的铳。” “但是穆里玛他们箭囊里边的重箭都还在。” “卑职没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是遭到了明狗的伏击。” 包括雅布兰和鳌拜,都出现了严重的误判,因为他们压根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已经出现了线膛步枪这样的大杀器。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