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斯理地说,“听起来这位警视正阁下打算大义灭亲?但是为什么结案一年后才把案件又翻出来?” 松田阵平:“一年前的案件报告里没提到小田切敏也的名字,你现在看的这部分资料是公安后来加上去的,也就是说一年前小田切警视正可能并不知道小田切敏也和这个案件有关系。” “然后一年后的现在,他可能偶然从自己儿子那里发现了什么端倪,认为当时的案件有问题,所以才私底下命令奈良泽警官重启了调查?” 柯南翻着资料,头也不抬地补充,“也可能是奈良泽警官对这个案子始终念念不忘,私下调查被他发现了,所以干脆下达了这个命令拿到主动权好及时做出反应。” 话音刚落,空气忽然一静。 察觉到两道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身上,小侦探疑惑抬头,看到了另外两人微妙的神情。 “怎么了?” 源辉月:“嗯……没什么,就是感觉这句话好像是我说出来的。” 松田阵平开始谴责她,“你到底会不会养孩子?怎么感觉柯南小弟弟被你养得心理越来越阴暗了?” 心理越来越阴暗的柯南:“……喂,我听到了。” “咳,回归正题。”逗完孩子,某位无良公安淡定地阖上了手里的白板笔,“因为仁野保的死和公安当时调查的案件无关,再加上小田切警视正的主动要求,将案件转交之后,我们就没有再关注后续了。” 源辉月也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看手里的资料,“小田切警视正忽然重启案件调查的举动虽然有些可疑,小田切敏也和死者暗地里可能的确有些瓜葛,但他应该和仁野保的死亡无关。” 这句话果然将气氛重新拉回正轨,另外两人看向他,神色一正。 “为什么这么说。” “这是当时鉴识科拍下的仁野保致死伤口的照片。”她将照片从手头的文件夹里取出来,因为上头大滩的红色血迹,她有点不舒服的略微偏移了一点视线,“法医后续给出的尸检报告显示,伤口三寸长,正中颈动脉,切口干净利落,很明显的手术刀伤,凶器正是死者死亡时手里拿着的那把手术刀。” 看着那张照片,柯南若有所思,“的确,一个普通人,就算给他一把手术刀,在人的脖子上画一条线让他照着切,切出来的伤口都没办法达到这么平滑整齐的效果。” 源辉月:“而且法医都没有怀疑仁野保自杀的结论本身就说明了一个问题,制造这个伤口的人也是个医生,极有可能是仁野保的同行。” 她顿了顿,淡定地说,“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小田切警视正的那个儿子我在订婚宴上看到了。老实说,作为一个亲爹是警察的二世祖,他成长得十分符合当代主流。” 松田阵平正从她手里接过那张照片,微微蹙眉打量照片中的刀口,听到这话眉心一展,无言地抬头,“说人话。” 源大小姐含蓄微笑,“背后骂人不礼貌。” “……”不讲礼貌的松田警官于是用自己理解翻译了一遍,“所以你的意思是小田切敏也是个表面嚣张内里懦弱的怂货,根本不敢杀人?” “这是你说的。” “……” 没参与他们的你来我往,柯南低头翻出了尸检报告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作为全场最态度端正且靠谱的小孩子,他若有所思地把话题重新拉回正规,“松田哥哥,你之前说过和仁野保医生有仇怨的还有被他排挤毁掉了前程的同僚?” 松田阵平百忙之中扭头回复,“不止一个。仁野保这个人为人嚣张跋扈,在业内臭名昭著,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在背后保他他早就混不下去了。” “但如果加上白鸟桑婚礼那天出现在现场这个前提,就很好锁定目标了吧?”柯南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的确,但前提是能够确定他的确是当时出现在现场的宾客之一。枪击案发生之后,除了跟着救护车离开的这家伙,在场所有人都被小田切警视正留下来做了检测,没在任何人身上发现硝烟反应。” “这家伙”源辉月无辜地抬眸看了他一眼。 柯南果断地说,“是这样没错,不过我已经知道凶手是怎么避开硝烟反应检测的了,他不是什么临时混进去的人,他就作为来宾在现场。” 小侦探在破案的问题上信誉一向良好,听完他的推理松田阵平只稍微思考了片刻就表示了认可,去给同僚打电话让他们出发调查取证了。 到了这里,案件的进度好像忽然间一日千里,调查方向M.DGlHtOyoT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