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餐桌上陷入短暂的沉寂,只留餐具碰撞的叮当声。 最后还是沉毅出来打圆场:“好了,就不要逗你妹妹了。小醉这次回来就不走了,研究生毕业也该进公司历练,我也老了,集团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 他的“们”字用的很好,沉漾想估计她和沉醉同父异母的弟弟沉安也在安排下进了集团。 沉毅顿了顿,给沉漾和周礼分别夹了片肉:“别光顾着说话,尝尝爸爸的手艺有没有进步。” 随着他的动作,沉醉淡淡扫了一眼周礼,没有过多表情,但可能处于血缘间的感应,沉漾觉得他对周礼似乎并不怎么友好,可七年的隔阂再不能牵动她去揣度他的心思。 沉漾垂下眼睛,看着那片薄如蝉翼的肉片,睫毛在眼睑落下一片阴影,洁白的肌肤在冷光下仿若橱窗里易碎的瓷娃娃:“爸爸,这次我第一次吃你做的饭。” 沉毅握筷的手僵了一下,又很快反应过来打圆场:“看我这记性,以后带着周礼常来,爸爸多做几次给你们尝尝。” 沉漾乖乖接茬,却并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知道沉毅只是在外人面前的惯例客气,毕竟她连他真正的家门都进不去。 周礼刚刚应下,就接过沉醉的一记刀眼,弄得他一头雾水不知怎么就得罪了这位大少爷。 沉醉对周礼的不满逐渐明目张胆起来,好几次沉毅提到他时,沉醉就投来一束敌对的目光,要不是知道沉醉和沉漾的关系,他都怀疑是情敌找茬了。 怀着满腔疑问,周礼最终还是开口:“你哥哥……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彼时的沉漾正收拾出多于的被褥,听到周礼的话动作停顿了下,又很快恢复如常:“不用在意,他对谁都有意见。” “真的吗?怎么感觉对我的意见格外大,跟抢了他老婆似的。”周礼小声自言自语,“不过你哥的名字真奇怪,哪有人用醉取名的。” 被褥扔到他面前,沉漾开口解释:“原本他是最好的‘最’,登记人员把名字打错了。” 说话间门被敲了两下,沉漾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正是沉醉,他还没有洗漱仍穿着西装,只是袖口有些皱,被发胶喷过的造型在额前也多了两缕碎发,整个人平添生活气息。 焦虑时摩挲袖口是沉醉的习惯,只是沉漾不知他因何焦虑,不过很快她就知道了,因为沉醉说:“你们还没结婚,睡在一起不合适,周礼跟我睡。” 沉漾回复:“宅子还有其他空房间。” “那些地方都多久没打扫了,反正就一晚,我能将就相信他也能。” 如果说七年前的沉漾对沉醉的话唯命是从,那现在的她就是一身反骨:“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睡在一起也很正常。” 听到结婚字眼时,沉醉皱了下眉仿佛很排斥,但仍温和道:“漾漾听话。” “哥哥”沉漾看着他的眼睛弯了弯嘴角,面上却没有丝毫笑意,“我要是听话,就活不到现在了。” 作者有话说:沉醉非要和周礼同住,是怕两人背着他偷摸见面m.dGLhTOyOTA.cOM